秦可噎住。
杜行歌嘴角咧开了，带着熟悉的漫不经心，“还意外吗？”
秦可：“不意外了。”
杜行歌摆明了要给新来的家伙撑腰。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
秦可咬了咬牙。眼神向着曲薇的方向瞥过去，翻了一个白眼。
没关系。
这里所有的演员都是科班出身的。
这种不知道打哪儿来的瓷货，随便用点手段就能让她现出原形来。
到时候再挑刺就容易了。
一场风雨被压了下去。
杜行歌捏了捏曲薇的肩膀，“开始吧。”
秦可：“那燕燕……”
杜行歌：“挑没有她的片段读。”
昆苍。
一年一度的选徒大会又开始了。
但是这一年昆苍剑派宗主龙千鹤闭关，所以座下的第一弟子灵溪代为执掌。
时辰一到。
灵溪仙子踩着仙鹤落地，整个闹腾的剑台就安静下来，纷纷响起了抽气的声音。
只有角落里，借着地处偏僻，苍玄探出头，直勾勾地朝着灵溪的方向打量。
苍玄：“她谁呀？”
流光：“好像是昆苍山的宗主大弟子。”
苍玄：“那她肯定很厉害了，我一定要打败她。”
流光：“羞羞羞，你现在连剑都还不会握呢，就想着要打败人家了，怕不是看人家漂亮。所以想要借机往人身上凑吧。”
苍玄：“说什么你，看上谁了，你再说我可就……”
“可就什么？”
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明明就是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是笼罩在云里雾里，透出一股疏远的缥缈感，却又让人忍不住去听。
太仙，太凉。
秦可下意识抬头，却见曲薇的目光冷冷淡淡地落在杜行歌身上，目光里却又不像是专注地看着杜行歌，缥缈得当真像是九天上的仙子。
靠！
秦可磨牙。
搞什么呢？
就是一个简单的读剧本，也能耍出这么些手段来。
要演是吧？
来啊。
谁怕谁！
秦可已经忘记了自己一开始就准备凭借台词爆发，压曲薇一头，让曲薇丢脸的念头。
现在只记恨曲薇台词不差了。
曲薇可没心思关注秦可，她整个人都沉浸到了剧本里。只觉得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灵溪。
“昆苍不允许私斗。擅自违反者，逐出宗门。”
“不。不，我不是想要私斗。”杜行歌完美接上，他的脸憋红了，当真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孩子，眼神都不敢往曲薇的方向飞，就盯着脚下的地。
“我，我就是想要打败你。”
“苍玄！”秦可插了进来，一嗓子，破音了。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秦可身上。
秦可脸顿时红了。
她难得紧张起来，心里越发痛恨曲薇，只得慢慢地放平了语气，带上了惊慌以后的忐忑。
“仙，仙子恕罪。我，我哥他什么都不懂，还请仙子勿怪。”
“无事。”
“不，你别听她瞎说。我都懂的。我就是觉得你厉害。那我要是能够打败你，是不是就说明我也跟你一样厉害？”
曲薇垂下眼睛，认真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十七八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