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
钱鑫愣神了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晏商陆说的是什么。
口袋里的手机发出几声微微的震动响声，想到了什么，他赶忙掏出来看。
“是婷婷的直播。”
陈婷婷早在昨天就说过，她和陈依依见面的时候会打开直播，让所有人都知道陈依依现在的样子，知道陈依依还活着，知道陈依依做过的事情。
现在……她竟然真的就这样开了。
直播的镜头非常晃，晃得人看久了想吐。
“她应该是用的别的录像工具吧。”苏落葵猜测。
“链接手机的针孔摄像头。”晏商陆给苏落葵解了答。
钱担忧的心脏都要跳了出来，“没事吧……婷婷不会出事吧？万一陈依依发现了……
这是直播，她肯定会发现的吧，肯定会有人告诉她的。”
到时候如果陈依依把陈婷婷从楼顶推了下来……那时候该怎么办呢？钱鑫简直不敢想。
直播间里没多久就传出来了陈依依的声音，“来了？”
听她的语调，她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看到陈婷婷后，她抬手挥了挥，“快过来坐。”
陈婷婷没有靠近她，站在离她两三米的地方。
“忘记你恐高了，”陈依依捂着嘴笑，“不过没关系，就当陪姐姐看一次风景吧。”
“婷婷恐高？婷婷千万别过去啊。”钱鑫双手合十在祈祷，仿佛陈婷婷能听到他的话一样。
苏落葵顶着直播间里陈依依的脸，她的眉心蹙起来，心里隐隐因为陈依依的话的不安。
“如果爸妈见到了你现在的样子，估计会真的感到可悲。”
陈婷婷在陈依依身边坐了下来，她的声音有些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恐高的缘故。
“爸？”陈依依笑了起来，“他要是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估计会气的从坟墓里爬出来吧？”
苏落葵他们看着屏幕上的陈依依，竟然在她脸上看到了一丝无奈和悲凉。仿佛她也会因为父亲的死难过，也会后悔。
“婷婷，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钱鑫那个小子？”
“是。”陈婷婷回答的坦然。
“那个小子倒是比他老子强一些，不过……”陈依依滑动着打火机的齿轮，凑近了蹦出来的火苗点燃了一支烟，“你怕是和我一样，没有嫁人的福气。”
陈婷婷忽然笑了，小声带着无奈，“非要我变得和你一样，你才会快乐，才会好过是吗？”
“是啊。”陈依依也笑，“我已经烂到现在这幅地步了，你觉得，我会让你干干净净的过完一辈子吗？”
这句话说的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两人之间并不像一对姐妹。
叹了一口气，陈婷婷开始说陈依依做过的一些肮脏的事，陈依依也没有避讳，全部都认了下来。
陈依依没有察觉到陈婷婷在直播，可是她身后的人知道了消息，一通电话打了过去。
挂断电话后，陈依依忽然仰天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她的眼泪就流了出来，一双眼睛带着仇恨的看着陈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