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珍的这番话，还真是让江楚言没有料想到。
她微微一愣，就看见了江如珍那迫切的眼神。
想来也是江如珍对自己过往那些年是怎么对待她的心里有数，所以这会儿眼神里除了迫切，还有些抱歉。
她紧紧地皱着眉，为难地说：“三姑也知道，过去这些年，三姑对你也不是那么……友好，三姑也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来，只能请你多担待。现在三姑是真的有些困难，才会和你开这个口，你看看，能不能帮帮忙？”
她眼神急切地看着江楚言，可江楚言却一脸云淡风轻地坐着。
她微微低着头，嘴角上翘，轻轻转动着手里的杯子，像是在思考她的话。
过了一会儿，江如珍才听见她说：“三姑要借多少？”
江如珍说：“一百万。”生怕江楚言不借似的，她又急忙加了一句，“你要是觉得困难的话，也不用那么多，你能借给三姑多少就是多少，三姑一定会尽快还你的好不好？”
江楚言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她微微沉默了一会儿，问：“三姑确定，一百万就够了？”
她抬起头来看向江如珍，“三姑，既然您是要向我借钱，总不能张口说个数字就完事儿了吧？为什么向我借钱，借了什么时候还，您总该给我个准话吧？”
江如珍一听，整个人都像是泄了气似的。
她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很多，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了实情。
要说江如珍，其实也挺可怜的。
当年她的婚事，就不是她自己做主的，或者说其实是她自己没有什么想法，于是老太太就给她介绍了一个，也就是她现在的丈夫。
当时两个人结婚的时候，丈夫家还是挺富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