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才等到厉之衍屈尊降贵的一声。
孟启脸上笑登时扬了扬。
这多好！
只要厉总肯调节矛盾，吃脸色的就不是他们了！
他可真是个大聪明。
孟启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车窗开了条缝，嗡嗡嗡听不真切的声音就像是飞虫在耳边儿乱飞。
书奈皱着眉头翻了个身，还能听到声音，她又抬手捂住了耳朵。
直到手机在手里嗡嗡嗡地震响，她才迷迷糊糊的反应过来。
书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备注。
仅留了条缝隙的窗外就在这时传来声音：“厉总，您打了吗？”
听声音有点熟悉。
书奈眉头跳了跳，小心翼翼的把手机滑到了静音，扒着头凑到车窗向外看——
卧槽！
她看到了什么？
厉之衍竟然在这儿？！
他手里怎么还拿着手机像是在拨电话似的？
不对——
书奈低头一看，头冒黑线。
怎么是打给她的？
书奈生怕被他发现，连忙挂断电话，音量调节的提示框还没下去，她手一抖，直接把声音开到了最大。
放大的音量穿过车窗，只钻进车子不远处的那人的耳中。
厉之衍视线紧紧落在手机上，听到声音，耳朵微动，看向几步远出的车子，又垂眸扫了眼还没拨通的手机。
修长的手指一点，电话被挂断。
而不远处彻耳的响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的猛地掐断。
被太阳晒的炎热的地皮似乎在灼灼的往上升热，厉之衍抬眸，漆黑深邃的视线锁定在不远处的车子上。
他向前迈步过去。
车窗装了暗茶色的薄膜，只能从里看到外边儿人的动作。
正因为能看到，书奈才忍不住秉住呼吸。
热烈的阳光直射在车头的玻璃，折出刺眼的光，让人从前边儿的玻璃看不进车里。
厉之衍疾步走去，他几乎已经认定了车里的人就是书奈。
——从这辆外表熟悉的车就能看出来！
他迈着长腿大步走向前，隔着几步的距离眼睁睁看着车窗缓缓的几乎不引人注意的升了上去，最终一条缝隙都不留。
厉之衍黑冷的眸子压了压，抬起手，指骨在车玻璃上敲了敲，语气笃定：“书奈。”
隔着车子，厉之衍的声音被挤得沉闷，但不难听出其中压抑的不耐。
书奈抖了抖，手指还按在控制玻璃的按钮上，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