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居然又见到了之前卖苗药的那位老伯。
只是大冷的天老伯穿的还是上次那身衣服，带着个毡帽。
天太冷，老伯这次没坐下，而是缩手缩脚的蹲着。
他身前摆着几种草药。
七叶一枝花，章锦蓉的眼睛就是一亮。这药材对顾三的毒有点用。
她上前询问，“老伯，咱们真是有缘。”
老头抬了抬眼皮，看了章锦蓉一眼，没说话。
章锦蓉拿起了一支七叶一枝花，问道，“这些草药怎么卖？”
老头道，“一起卖，五十两银子。”
章锦蓉爽快的付了钱，却看老头在寒风中瑟瑟，便道，“我医馆离这儿不远，老伯以后再有药材直接送过去便是，省得这大冷的天挨冻了。”
老头听了也没多大反应，只淡淡道，“是有多近。”
章锦蓉收了药材叫给司徒，“不如老伯随我回去，一是认路，二来也可暖和暖和。”
老头点了点头，同意了。
回了医馆，章锦蓉把老头带火炉边坐下，又吩咐小丫头给泡了茶来。
她把刚收的药材放在柜上，让李四拿了药匣子来收好。
刚过了年，医馆没几个病人，大家都围在柜上看刚到的几样药材。
李四就把刚收的上等铁皮石斛给章锦蓉看。
“小姐，这石斛品相很好，价钱也便宜，您过过目。”
章锦蓉接过，仔细端详。
这石斛确是上品，个头饱满，成色也好。
只是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章锦蓉闻了闻，似乎是这味道跟普通的石斛有点不同。
“这石斛是哪里来的？”章锦蓉皱着眉问。
李四放下了手中的活，也拿起一粒，仔细端详，“是一直供货的成老板，只不过以往他供的都是些普通的药材。这批石斛是他说近日偶然得到的上品，价钱又便宜。我跟王掌柜查验过后才……”
章锦蓉左看右看也没看出问题。
这时坐在一边的老头忽然起身，朝她走了过来。他也拿起一颗，又看又闻的，端详了半晌。
“倒碗热水来。”
小丫头倒了碗热水。
老头儿把石斛扔到了热水里。
石斛在水中化开了。
“这石斛有问题，气味不对，汤的颜色也不对。”老头道。
李四脸就黑了，他也发现了问题，“可，可这石斛确实是好的，这……是加了东西？”
可是谁会往这上好的石斛里添东西，添了什么，目的又何在呢？
不仅是李四不明白，章锦蓉也不明白。
“老伯能看出来是添了什么吗？”章锦蓉问。
老头把泡了水的石斛捞出来，仔细看了看，又把盛水的碗端起来瞅。
甚至还喝了一口，尝了尝味道。
章锦蓉顿时觉得这老头有神农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