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什么人?”宋仪对此有些惊讶。
“奴才不知,没有亲眼见到。”太监回应。
“那秦王及随从身上、衣服上有没有破损痕迹?”
“这……奴才也不知呀。守城的将军只告诉奴才人来了,别的都不了解。”
无奈,宋仪只得挥挥手让他先下去。虽然没问出什么,不过凭随从数量这一点可以猜测出一些事来,那就是秦王应该对遇袭早有预料。所以才派阵容华丽的队伍吸引注意,自己带人另行入京。
等宋仪回去,皇帝已经基本上穿戴完成,脸上又恢复了帝王之仪,只不过一边空空荡荡的袖子看上去着实有些违和。
“禀陛下,秦王只带了一个随从前来,是谁还不清楚。”宋仪上前禀报。
“朕知道了,这就去会会朕这胞弟,看看他到底搞什么名堂!”秦王已经全然不见惊慌,从容之色由内而外弥漫。他本就没什么可担心的,身为皇帝,他在这座皇城中就是至高无上、不容挑战的存在。
此时外面又有人来报:“陛下,秦王殿下已在靖义门前等候。”
“先让他去朝堂等待。”皇帝下令。之后对李镜明和宋仪道:“你们将剩下的人盯紧了,只要秦王不走,他们的每一步行动都要在朕的掌握范围之内!”
“那是否要将他们先软禁起来以防万一?”宋仪提议。
“这枚《帅》都越过楚河杀至面前了,又怎管得了其他马炮兵卒?先缓缓……待朕先摸摸他们的底细。”皇帝说完就一甩袖袍,将单臂负于身后庄重走出。
“小子,你们对段洪那边有门路,他就交给你看着了。需要人手么?”李镜明问宋仪。
“看一个人而已,春香应该足以应付,实在不行还有三弟。”宋仪摇摇头拒绝。他明白如今朝廷中虽然兵多将广不缺人手,但真正能信任的人不多。将这些本就稀少的可靠人手再分出一批可能会影响其他方面的行动。
“小黑如今身居要职,朝廷少不了他。不过你不必顾及人手,你们的安全也很重要。这样吧,老夫身边有些人,待会儿让他们去驸马府找你,你先带去用着。”李镜明知道宋仪的顾虑,主动分给他一些人,之后嘱咐:“记着,在皇上下令前,不要轻举妄动打草惊蛇。”
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不过若实在万不得已,你就随机应变、灵活行事,决定权在你。”
“明白。”宋仪点头。
“去吧,趁现在还没出乱子,先将你家姑娘送进来,不然乱起来后能不能进来就两说了。”李镜明在背后推了宋仪一把催促。他刚才从皇帝口中听说了宋仪的请求。
宋仪匆匆返回驸马府,顺便从宫中借来一辆马车。进院见春香还在和顾思甜闲聊,来不及详细解释,对她们道:“跟我来,进宫!”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没动作。
“出什么事了?”春香疑惑。
“现在没什么事,以后说不定会有,你们跟我来吧,宫里总比这里安全很多。”宋仪催促。
春香知道一些奸臣谋逆的内情,顾思甜却一直被蒙在鼓里,因为她没必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