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古瓦这一口下去，舌头也咬破了，原本松动的牙齿也掉了好几颗，说话都漏风。
能看出来他是个自尊心非常强的人，这会儿有点要崩溃的意思，为了帮他稳定情绪，我去别墅的健身房里找来了一副搏击专用的牙套。
我把牙套给加古瓦戴上，这样最起码说话不漏风了，也不用担心他再咬舌自尽，这牙套的边缘是平滑的弧度，咬下去的话，应该跟舌头被踩一脚的感觉差不多，那可得老难受了。
确认没办法自杀之后，加古瓦的气势就没有那么霸气了。牙克西觉得这是加古瓦心理防线即将崩溃的征兆，继续审问起来。
“你要知道你所做的事情是严重违法的，如果我们将你交给公安机关，以你的背景，最起码会被判处无期途径终生监禁。我们国家的监狱环境可不像其他国家有那么高的自由度，难道你真的想放弃一生的荣耀和尊严，去监狱里做一辈子的儿童玩具和手工艺品吗？”
加古瓦苦笑：“那样也好，远离征战和贫穷，享受安全的环境和有节奏的生活，正是我童年的梦想呀。”
牙克西道：“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最近世界各地很多起刺杀事件都是他在背后主使的。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证据，你只要说出他的名字和住处，我保证不会为难你，如果你需要治疗和保护，我们VIP也有足够的资源和实力满足你。”
“呵，呵呵呵呵。”加古瓦虚弱的笑着，却把嘲弄的味道展现得淋漓尽致：“牙克西，专门为社会名流提供安全服务的神秘顾问。在行动前我的雇主特别嘱咐过我，要小心你的存在。可惜闻名不如见面，你竟然会是这么天真的一个人。不过你找来的这些保镖很厉害，非常的可怕，就像那个人一样，呵呵呵，你们都是魔鬼......”
加古瓦的话有些含糊，但听得出来他神志清晰，并不是胡言乱语。我清楚的记得他昨晚也说我们是魔鬼，也提高过“和那个人一样”，不知道他话里所指的神秘人物到底是谁。
牙克西确实天真，面对加古瓦这种穷苦出身，经过军营淬火和实战磨炼的顶级佣兵，怎么可能以寻常的方法问出他以尊严和职业道德守护的秘密。
牙克西意识到必须得采取手段了，他站起身来，慢慢的摘下自己的手套，缓声说道：“出于对主流文明强者的尊重，我才想要你主动的说出来。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只能用刑了。”
加古瓦咧开嘴，露出印着米奇老鼠的牙套大笑：“哈哈哈哈，来啊，疼痛代表着生存，每一次感受到疼痛都会提醒着我我还活着，这就是命运对我最大的恩赐。来啊，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样的手段！”
不愧是顶级佣兵最强杀手，他已经超脱了亡命徒的境界，对任何外在的威胁都毫无畏惧之心。
不过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或许他真的不怕死，我也相信他是不怕折磨的硬汉，可我知道，他不可能是无坚不摧的。
“牙克西顾问，你也没有信心了，对吧？”
我看出牙克西的迟疑，知道他是在担心，担心自己就算穷极残忍的刑讯手段，也问不出想要的答案。如果他真的做到那一步了，就等于彻底失去了从这个俘虏口中获取情报的机会。所以他在犹豫，犹豫自己到底该不该那么做。
我说中的他的心事，也让他有所察觉，回头问我：“怎么？你有办法？”
小独举手：“我可以试试。”
我把小独的手压下去：“我知道你更擅长折磨人，但我并不是想让你去接替牙克西总管，我也没想折磨他。”
大家都没明白我的意思，但熟悉我的人知道，在我要做些什么，别人又不知道我要怎么做的时候，就说明我要开始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