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掏出手帕,替她擦拭泪水,“娘,怎么能怪您呢?要怪就怪爹的小妾,都是她害我们母女。”
王夫人抬起头,眼中多了一丝怒意,“对,都是那姓赵的女人干的好事,前日收到你爹的来信,他不日便要到临安城来,届时娘定要他给个说法!”
那女人也嚣张多年了,是时候将欠她们母女的还回来了。
母女俩正说着话,厨房的婆子在门外禀报说午饭已备好了。
王夫人见天不早了,怕饿着女儿,便吩咐厨房的人开饭。
忽然想起醒来就没见过莞尔的身影,“对了,莞尔那丫头呢?方才还说要等我一块儿用午饭的,又跑哪儿疯去了?”
林婉儿一边替娘亲披着披风,一边笑着说道:“娘,莞尔去见封行之了,可能赶不回来同咱们吃饭了。”
王夫人有些惊讶,“行之回来了?何时回来的?”
“昨日回来的,许是还未来得及来见娘亲,他们两人分别多日,定有许多话说,莞尔恐怕一时半刻赶不回来了。”
王夫人叹息一声,“回来便好,莞尔那还孩子盼了他几个月,若是他再不回来,莞尔定成望夫石了。”
王夫人说了这话,母女俩相视一笑。
临安城外白桦林。
一位身穿淡蓝色狐毛滚边斗篷的女子站在树下,斗篷以银丝线勾出了祥云图纹,看得出女子身份之尊贵,兜帽将女子的脸遮挡住,看不清她此刻脸上的是何种神情。
她手里握着一枚玉佩,不时四下张望,似乎在等待着谁人的到来。
就在她快失去耐心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三公主果然守时,看来公主对大皇子还是十分重视的。”
三公主猛然回过头,来人是那日将她车马堵在穷巷的面具男人。
她那日已将被劫一事告诉了皇兄,皇兄猜测此人是大皇子座下大将--秦昭。
秦昭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她竟未听到一点声响。
“没想到公主竟敢孤身前来,在下佩服,公主既然来了,想必是信了老夫的话,那么就请公主将兵符交出来吧。”
说着,秦昭向她伸出手。
来之前,秦昭让人四处查探过,此处确实只有小公主一人,秦昭真是没想到,公主竟敢前来赴约,看来还是在宫中呆久了,不知晓世间险恶。
三公主可不会上他的当,握着玉佩后退一步,“我大皇兄呢?你不是说可以带我见他,难不成你是骗本公主的?”
秦昭轻笑,“公主何必着急,大皇子当然不能随意出现,临安城之人对大皇子虎视眈眈,在下不得不为大皇子的安危着想。”
“你胡说!”三公主脸上浮起一层怒意,她鄙夷地看了秦昭一眼,道:“临安城根本无人会伤害大皇兄,定是你挑拨大皇兄和二皇兄的关系,所以大皇兄方才不愿回来!”
秦昭的唇边扬着一分讥嘲,“三公主,大皇子并非孩童,若那狗皇帝不曾做过亏心事,任我如何挑拨,大皇子也不会信我。”
“我不许你骂我皇兄,秦昭,我劝你赶紧将我大皇兄交出来,否则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