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节总结了两位兄长失败的经验,指定了一个完善的暗杀计划。
他在王品营中埋伏了一只猞猁,打算趁着王品熟睡,进行斩首行动。
虽然戴蓝山加起十二分的小心提防,可没想到还是被猞猁钻了空子。
幸亏王品有良好的军纪习惯,否则他被咬伤的可就不只是手掌了。
戴蓝山听到动静,马上赶到王品的大帐,见此情景不由得大惊失色,慌忙跪下请罪。
王品摆摆手:“这不怪你,你已经尽责了,是我有些轻敌,更是敌人太过狡猾了。”
戴蓝山马上招来军医,给王品上药包扎,同时命令全营将士全部起床,将整个营地全部翻过来再搜查一遍。
就这样,王品的大军又一夜未眠,
当猞猁回到梅节身边,他看到猞猁嘴边有血,又见远处王品大营乱作一团,顿时喜出望外:“太好了,王品死定了,此战可胜,吾兄大仇得报矣。”
可是到了第二天,王品的大军竟然照常行动,一直逼近到迢山县城下。
梅节惊疑之际,突然见到王品从军中出列,手上的绷带已经说明了一切。
气得梅节一脚将猞猁踢开,指着它破口大骂道:“我要你这废物有何用!平白费了我许多血食,竟然连个人都杀不好!”
猞猁被踢了一脚不敢反抗,只得飞快地躲到旁边去了。
由于昨晚被莫名刺杀,王品心中着实有气;士兵们被折腾一夜,此时也个个肝火上冒。
在愤怒的加持下,攻城作战显得意外地顺利,不出半日,迢山县就已经被攻陷。
情知必败,梅节抖起了机灵,赶在破城之前就组织士兵突围。
王品站在城楼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梅节骑马扬长而去,自己已经追不上了。
梅节逃了一阵,忽然手下军官人喊到:“梅将军,你看那。”
梅节疑惑地回头看去,竟然看见那只猞猁一直追逐着自己的队伍。
见身后没有追兵,梅节也就放心地勒马停了下来,等猞猁追上自己。
猞猁一路追到了梅节身边,纵身一跃,跳进梅节的怀里。
肉食动物的耐力都不太好,猞猁显然也跑累了,躺在梅节的怀抱里一直在喘着粗气。
梅节甚异之:“原以为巫蛊之术皆是外力,动物听命是不得已而为之,却不曾想这小东西竟然如此忠心,胜过诸人性败类多矣。”
话音刚落,谁知那猞猁竟然突然跳起,照着梅节的咽喉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得准确而狠毒,直接将梅节的咽喉咬开,气管和脉管一同被咬断。
在梅节错愕的眼神中,猞猁舔了舔嘴角的血,飞快地钻进路边的林子里。
梅节捂着自己的脖子,任凭血流如注,可他的嗓子已经发不出一丝声音。
另一只手望空乱抓,不知道在抓些什么,但却是已经什么都抓不到了。
身边的士兵眼睁睁的看着梅节死尸倒地,顿时作鸟兽散,竟没有一个上前查看的。
梅忠、梅孝、梅节三兄弟相继战死,消息传到路州府城,对梅玉泽、梅陆申二人的打击可想而知。
王品占领了迢山县后依旧在原地休整,等待贾必金的后续部队到达,这才稳步进军。
此去已经不远,迢山县距离路州府城只剩下了两日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