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同得知周家的遭遇,闯进县衙要问案,他把县令和众班头分开关押,挨个单独审问。
刚刚提审过了县令朱宏峰,下一个传的就是阮班头。
阮班头在关在后衙的时候,已经对案情作了一番“推演”。
等他被传唤上堂之后,也给出了自己知道的“案情经过”,一脸认真地讲了出来。
周步瑶出身自本地的富户,家教很严,可是周步瑶这小孩子不肯学好,时常在外惹祸。
他知道牙记身上肯定有钱,于是就盯上了死者柴荣,想要找个机会做一票。
那时柴荣刚好做成一笔生意,身上有大约五百两银子。
就在这时,周步瑶突然杀出,拿着刀想要抢劫。
那柴荣想要破财免灾,于是愿意拿出一半钱分给周步瑶。
可是周步瑶不肯,非要拿走全部的五百两银子。
二人撕打的过程中,周步瑶失手将刀子捅进了柴荣的肚子,这才造成其死亡。
幸亏被为杜公办货的叶春安叶老爷路过,发现了死者,向本地的里正保长报案。
那赵三山和钱四水经过查访,掌握了证据,这才拿获了人犯周步瑶。
庄同还是点了点头,问道:“案发是在何处,凶器又在哪里?”
阮班头想了想:“那周步瑶盯了柴荣好几天,案发的时候应该在锆石渡口;周步瑶行凶之后把柴荣扔进河里,将凶器刀子带上岸掩埋,至今未能寻回。”
庄同依然不置可否:“好了,你下去吧。”
把人带下去,庄同立刻布置人手:“把赵三山和钱四水带来,路上不要让他们有交流。”
兵士们去抓人了,庄同继续提审下一个,这回轮到了马班头。
喊过了堂威,庄同说:“马班头不必紧张,你就简单地把周步瑶杀害牙记柴荣的案情与我说一下。我只是了解一下案情,不会干涉你们的县务。”
马班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您是周家请来的吗?”
庄同的眼神变得严厉:“你在问我?”
马班头连忙哈腰:“不敢,不敢。昨天在县衙门口的时候,我偷偷告诉周笔英一定要想办法联系上官,否则这个案子就没救了。”
“哦?”庄同的口气缓和了些:“莫非你知道内情?那你来说,这案子是不是有冤屈。”
“唉1马班头叹口气:“周家的周笔英与我有些交情,我也才对他说这句话的。”
然后,他把赵三山、钱四水二人怎么抓顶缸,又是怎么和朱宏峰设计做假案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庄同耐心地听完,又问道:“那他们说的那个叶春安又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杜公身边有这么一号人?”
马班头不知如何回答,只能说:“那可是杜公身边的人,我可没资格知道那位叶老爷的事,就像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您是哪位上官老爷一样。”
听到这话,庄同不禁哑然失笑,随即说道:“你到屏风后面等着。”
然后他又安排人手去明珠府报信,重点是要把那位叶春安带过来。
接着,庄同分别又把几个衙役挨个都提审一遍,不过这些人都推说自己不知情,庄同也就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