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看到花生我想起了一个笑话,”白全福干脆抓了一把放在手里,边吃边说:“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长生果’这种东西……”
第二天巳时,到了花大力约定的时间,杜书贤问白全福:“你的人呢?都到了吗?”
白全福答:“早就到了,只是他们不敢进府衙,所以都在外面待着。”
杜书贤点点头:“好,那就出发吧。”
杜书贤走在前面,白全福和范喜良紧随其后,再往后是谢庆、董天宝等十余人。
明珠府内有一处庄园,门首的匾额上赫然写着:“花园”二字,这就是花大力的宅郏
门口有两个精壮的汉子站岗,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杜书贤只是把请帖拿在手里亮了一下,就带着一群人径直闯进去,两个壮汉并未阻拦。
穿过一道广亮的大门,眼前是一个宽阔的庭院,径宽八十步,长五十步。
此时,这偌大的庭院显得有些拥挤,因为里面已经站满了人,只有在正中间留出一条狭长的通路。
说是通路,却没这么好过,两侧有几十个人高举钢刀,似乎随时要砍下一般。
白全福悄悄对杜书贤说:“这小子没安好心,一上来就想给我们过堂。”
杜书贤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过堂是什么意思?”
白全福解释道:“所谓过堂,就是要穿过前庭走到堂屋。过堂的人要头顶一碗水,从刀山下走过。碗里的水不洒,才算过关。”
“这一关就我来吧。”白全福主动接了下来:“我见过不少人过堂,别说是顶碗了,不尿裤子的都算好汉。”
“不行。”谢庆站出来说:“哪能让总瓢把子过堂,这一关我来。”
白全福伸手挡住了谢庆:“本来是该你过堂的,可现在纸燕子也在场,我过堂不算折了身份。”
说完,白全福走上前,捧起了桌上的水碗,看着两边的刀林,他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人满为患的庭院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着白全福往前走。
一步,两步,刀落下了,白全福的步子依旧很稳,头顶上的碗滴水不漏。
杜书贤稍稍松了口气:“刀离人还是比较远的,并不会真的伤人。”
白全福还在往前走,刀一把接一把落下,每一次都会离人更近一些。
还剩最后三刀,杜书贤的心快到了嗓子眼:“感觉刀已经快要砍到白全福的鼻子了。”
三刀,两刀,就在这时变故突生,从大堂里突然窜出一个穿白袍的人。
只见他手中平举钢刀,径直奔着白全福的心口刺来。
眼看白袍越来越近,杜书贤和范喜良几乎要喊出来了。
杜书贤的手已经悄悄摸上了青龙偃月刀,随时准备出手。
可白全福好像没看到一样,还在平静地往前走。
“当”地一声响,刀山的最后一刀落下,正好把白袍的进攻挡了下来。
白袍拱手道:“白当家的好定力,在下金镖樊三,领教了。”
白全福走过刀山的最后一步,站在堂屋门前,面对庭院里所有人把头顶的碗拿下来,把碗里的水倒在地上。
顿时掌声雷动。
从堂屋里走出来一个人,抱拳拱手道:“这位就是白当家的吧,果然是英雄好汉。我叫花大力,江湖人称花枪太保。各位高足今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各位,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