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春继续汇报敌情:“杰斐逊在金川县城北驻扎,目测兵力大约是一万两千左右。”
杜书贤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城北?”
常玉春点头:“对,就是城北。他从南面的镜庭府过来,绕过金川县城,选在城北驻扎。”
他回头看了看解忧卫,扫视一圈,眼神落在了范喜良手里的青龙偃月刀上,自言自语道:“我们被小看了呢。”
范喜良愤愤不平:“那就更不能放此贼回去了,必要斩下他的头颅才可以。”
听到这个消息,杜书贤反而不急了:“全军在此安营扎寨,夜间谨防敌军偷营,待明日再与杰斐逊决战。”
他告诉常玉春:“带着你的人到更远的地方探查,务必查明杰斐逊有没有安排伏兵,日出之前回来报我。”
范喜良主动上来问:“杜公,那我呢,我能干点什么?”
“把青龙偃月刀留下。”杜书贤说:“你带着骑营出去,绕路二十里到金川县城南驻扎休整。明日但听见擂鼓三通,则立刻从东西两方杀出。”
然后安排黄珍:“明日你带着步营出战,寅时三刻起床,四刻用饭,卯时在敌营外列阵。”
黄珍要摆的阵势叫做“撒星阵”,可以充分利用队形的特点,化解地形的劣势,让步兵可以在平原地带克制骑兵。
次日凌晨,黄珍做好了战斗准备,常玉春也终于带着斥候顺利赶了回来:“现已查明,方圆四十里之内,杰斐逊没有布置伏兵。”
看着旭日在东方冒尖,杜书贤毫不犹豫地打响了第一通鼓。
杰斐逊在睡梦中被吵醒,突然意识到这是中原军的鼓声,慌得他立刻起床,手忙脚乱地找刀。
好不容易把刀拿在手里,四顾之下没有发现敌军的踪影,这才松了口气。
回头看了看鼓声传来的方向,骂一句:“敢吓我,一会儿就杀了你。”
北狄军的营地里乱作一团,被鼓声吵醒的人呜呜喳喳地大喊大叫。
好不容易稳住了局势,杰斐逊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方只是擂鼓,并没有发动进攻。
北狄士兵们匆忙上马,簇拥着杰斐逊走出辕门,跟杜书贤对峙。
看着营地外整齐肃列的五千人,杰斐逊又是气愤又是鄙夷:就这么点人也敢来送死?
他大声地喊道:“小伙子们,让我们给他们一点教训吧1
随着一阵欢呼声响起,北狄骑兵纷纷用原始的呼号声响应,挥着弯刀策马冲杀而来。
撒星阵的特点是闻鼓而散,眼看敌军冲来,黄珍带着士兵随着鼓点的节奏分散开来。
杰斐逊的集中冲锋扑了个空,就如同重拳打在棉花上。
骑兵的全力冲锋非但没有奏效,反而被如雨般的弩箭和标枪狠狠地教育了一顿。
这一幕看得肥猛连连鼓掌,大声叫好:“打得好!太过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