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顾染没了说那句话的勇气。
她垂着眸子，也不愿意也不敢看厉觉，“我现在过的很好，所以我们还是……”算了……
话堵在嗓子口，顾染说不出来，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你是不是想说，我们还是分手？”厉觉眼眸沉沉，看着面前怯弱的女孩儿。
分手？顾染心狠狠颤了一下，她梗着脖子，“我们早就不是那种关系了，说什么分手……厉觉我知道是我从始至终都对不起你，可是我现在就是喜欢上厉北洲了，我不想离开他。”
顾染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插到了厉觉的血肉之躯上，疼的他眼前发黑。
挺拔的少年竟然踉跄了一下，声音里全是绝望，“我都是为了你。”
顾染愧疚的几乎抬不起头。
她知道厉觉对她的真心，她也以为她能等到他，可是……可是爱情这种事情，她真的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我……我知道我自己很过分，厉觉，除了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厉觉逆光站着，垂着眼帘，脸庞模糊的让人看不清。
他不说话，可是顾染能感觉到他的悲伤和绝望。
眼睛也有些红，她声音娇哑，“你回来好好上学吧，不要再为了我做傻事，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厉觉依旧不说话，气氛沉寂。
顾染抿了抿唇，“好好休息，晚安。”
红着眼睛看了厉觉一眼，顾染上楼，轻盈的脚步越来越远，厉觉也觉得顾染离他越来越远了。
粗喘着伸手抚摸上自己的心房，只觉得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他苦笑着，眼底一片苍凉，“凭什么呢。”
是他先追上顾染，可是凭什么三叔就把她夺走呢？
他为了顾染做了这么多，可是凭什么顾染喜欢上了强占她的三叔呢？
凭什么对他这么不公平？
凭什么？！
——
顾染回到厉北洲的卧室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
她的眼睛红红的，酸涩的忍不住流泪。
可是怕厉北洲回来看见，她便换了睡衣去了浴室，把淋浴头打开，热腾腾的水花落在她的身上，也把她滚烫的泪花给掩埋。
她闭上眼睛，想起的便是那俊朗的厉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