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厉北洲唇角带着冷笑，竟然没有再理会顾染。
猛然站了起来，薄情离去。
顾染呆呆的坐在那里，不知道要做何反应。
而那坐在自己办公桌前一直保持沉默的穆斯年，看着那娇弱的女孩儿，深深的同情可怜。
可是他还是知道，他是厉北洲这边的人。
而厉北洲今天的表现，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冷静的多。
可是，事情远远要比他想象中的复杂的多。
温和却带着犀利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那面色苍白的女孩儿，穆斯年眯了眯眼睛。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看起来这么胆怯娇弱的女孩儿竟然有提起刀扎向自己的勇气。
他也终于知道，那陪伴厉北洲多年的姜宣为什么输给了这么幼小还没有成年的顾染。
明明都是一样温婉弱小的只能依附着男人的性子，可是顾染却比姜宣多上了几分极端。
她和厉北洲，骨子里面都是极端的人。
可是她却又和厉北洲不一样。
她对自己狠，而厉北洲，对别人狠。
两个极端的人凑在一起……
穆斯年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在厉北洲身上的努力算是白费了！
在遇到顾染的这一刻，算是彻底的毁了！
心底带着无奈和不甘，他抬眼，不冷不淡的问道：
“顾染，你什么时候遇见的厉北洲？”
顾染一怔，苍白着脸色看向穆斯年，抿了抿那毫无血色的嘴唇，声音怯懦。
“四……四个多月前……”
而穆斯年却轻笑了一声，摇头叹息。
“真可怜。”
原来一切，顾染还被厉北洲蒙在鼓里面。
而顾染不知道穆斯年为什么会忽然说她可怜。
但是，她却很认同他的话，她在这么多人中遇见厉北洲这么变态阴郁的人，还真是够可怜的。
苍白的樱唇微微抿着，顾染摇摇欲坠的站了起来，小脸上勉强的扯起了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