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厉北洲面如冠玉，眼睛就那么温和的看着顾染，静静的，鼓励她说。
黑色的床单已经被顾染抓皱，她忍着心底的颤栗，心一横，咬牙道：“我不想。”
“那就听你的。”
厉北洲那温和的声音落了好久，顾染还是没有回过神来，怔怔的模样。
而顾染这不可置信的模样落在厉北洲的眼底，却积累了冷郁。
她究竟想要怎么样？
不顺着她，她就怕他抗拒他，哭的没完没了。
可现在顺着她，又露出那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给他看。
他在她的心里面已经成了什么样？
她究竟打算让他怎么做才会心满意足？
厉北洲的脸庞顿时变得讳莫如深，隐含着阴霾和不悦。
顾染回神，看到厉北洲那难看的脸色，赶紧的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容。
可这怯生生的笑，并没有恋人之间的亲昵，只是对厉北洲一种疏离的恐惧。
厉北洲的心，又燥乱了。
他很想发泄，可是却感觉到无力。
在他最后的理智中，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染，沉着声音说道：“染染，快走吧，沉着我没有后悔之前。”
厉北洲没想到，他的话音刚落下来，那本来还在床上瑟瑟发抖对他露出讨好的笑容的女孩儿，就像是一只兔子一样，‘嗖’的就跑了。
光着脚丫子，头也不回的，仓皇逃离了他。
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她，这么的积极。
厉北洲隐忍着，可是额角的青筋暴露了他的情绪。
——
可是刚刚逃离的顾染，站在那寂静无人的走廊上，却迷茫了。
虽然是白天，可是窗户外面吹来的风却是拿了的冷。
冷森森的爬上了顾染的背脊，她就像是一只傀儡娃娃，低头的动作机械而僵硬。
缓缓的伸直了胳膊，她看到厉北洲留下的吻痕和掐痕是那么的刺眼。
她差不多能想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