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牙有拇指大小，本是洁白无比的，可落在草丛里以后，却浸染上了道道黑丝。
怎么回事儿？
弯腰后，我不由的一愣。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地上这种草是有毒的，狗牙碰到以后变黑了，岂不是说能甄别出带有毒素的东西？
疑惑着，我将狗牙拿在了手里，纯阳气洗刷过后，又恢复成了洁白的样子。
寻找另外一种带毒的草碰触，果然又有了黑丝浮现。
奶奶的……
不愧是神种哈，浑身上下都是宝。
狗牙能试毒，那盘瓠身上的其他部位呢？
想到此，我缩地来到盘瓠的跟前，仔细打量起来。
显然，被盘瓠误会了。
再次蹲坐在地，又把狗爪子举起了起来。
“小主子，刚才是跟你闹着玩儿的，我现在给你变个真的。”
“……”
我没说话，继续盯着盘瓠。
盘瓠估计是被我看的心里发毛了，赶紧作揖似的摇晃两只爪子。
“天灵灵，地灵灵，我变个戏法行不行？天答应，地答应，谁不答应都不行。”
噗……
又是一口气吹过，盘瓠再次摊开了爪子。
看完吐出的东西后，我直接就懵逼了。
小牛？
核桃大小的牛，而且还是活的？
不对……
从透出的气息判断，分明就是牛饮海啊。
我说这家伙的气息怎么从观音山那里消失了，本以为他得到好处后跑了，想不到躲在了狗嘴里面。
果不其然，我刚想到这里，那小牛就发生了幻化，转眼成了牛饮海的样子。
“小师叔，这回算是变戏法了吧？”
“刚才，刚才怎么回事儿？”
我还是有点儿懵，牛饮海怎么就跑到盘瓠的肚子里去了？
怪不得盘瓠刚才嘿嘿傻笑，一副猥琐的逗比形象，这分明是被牛饮海传染了。
嘿嘿……
盘瓠憨憨一笑：“小主子，你还记不记得我长出了三颗头的事儿？”
“记得啊，怎么了？”
这件事我印象很深，盘瓠因为吃了魔狸的不腐身，所以陷入了沉睡中，等醒来后就多了一颗脑袋。
要不是成为了三头盘瓠，老面河童也不会被它撵的尿裤子。
可这个，跟狗嘴里吐出个牛饮海有什么关系？
“小师叔，不仅有关系，还有直接的关系。”听完我的疑惑，牛饮海指向了盘瓠，“这条狗的第三颗脑袋可不简单，别说装下一个我，就算是装一座山都没问题，除了有点口臭，绝对是遮风挡雨的好地方。”
“真的？”
盘瓠是少数民族供奉的图腾，我对其了解的并不全面，因此有些意外和怀疑。
“小主子，你看好了。”
盘瓠说着，抖动了身体，随后三颗脑袋就显现了出来。
一黑，一白，一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五色当中还有红绿两种。
黑白黄三色，按照牛饮海的话说，又有了吞山饮河的神通，这让我想到了一句话。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后四个字不提，单说天地玄黄，从字面上来理解，天是黑色的，地是黄色的。
玄，有多重解释，最初指道门，后来又被泛指玄奇种种。
而在颜色上，指的是深蓝近于黑的颜色。
天玄，寓意高远、高深莫测。
黄所代表的寓意更多，因为炎黄文化中，土的颜色，人的肤色，农作物黍、稷都是黄的，所以说地黄。
而在玄门中，地黄还囊括了地下的黄泉河。
天道高远，地道深邃。
如此，黄也代表地道的厚重，可以承载包容万物。
某种程度上来说，盘瓠这张小小的狗嘴能够吞山饮河，倒也契合了几分地黄的意思。
“小主子，要不要进去看看？”牛饮海怂恿我，从地上拽了两片叶子，示意我把鼻孔给堵上。
“我有龟息术，用不着。”
话落，我站到了盘瓠的面前，让它施展神通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