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些牵强了吧。如果凶手有备而来，是特意买的菜刀呢。”
“因为这里。”秦指了指地上摆放的尸块，其中两块。“看这有什么。”
“黑乎乎的，看不出来。”
“一片腐烂的韭菜叶，这把刀之前可能切过菜。在分尸的时候菜叶子粘到了死者的尸体上。所以我觉得。”
“行了，行了，你不要再说下去了。”小刘捂住自己的嘴巴，干呕了两声。
秦雪短短几句话，就让小刘脑补出一个极具冲击性的画面。他实在无法忍受自己这丰富的想象力，跑到一旁，吐了个天昏地暗。
“都已经办过这么多案子了，小刘的现场也出了不少次了，整天这么吐啊，吐啊，什么时候是个头？幸亏你不是做法医的，否则证据都得被你吐没了。”
“就是因为这个老毛病，所以我才没能成为一名优秀的法医。”小刘脸色发白，看着姚明轩。“姚哥呢。刚入这行的时候，就这么得心应手么？一次没吐过？”
“当然。”就在小刘准备清配的伸出一根大拇指的时候，姚明轩继续一脸冷漠的说到，“当然吐过，而且吐的次数还不少呢。不过就像你姐所说的，吐着吐着就习惯了，做这行的，怕这些还能拿得稳手术刀吗？行了。初步勘查已经完成，抓紧时间把尸体带回去。”
姚明轩摘下脏兮兮的手套，转过脸去，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如小刘所说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更何况摆在他面前的这些尸块，曾经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能不为之动容？
新法医室的除臭效果不错，小刘鼻孔里塞了两个棉球，又戴上两层厚口罩，这才战战兢兢走进来。
姚明轩头也不抬给他一份报告。“钝器致死菜刀分尸，和我们之前的分析完全一致。这女人的下体有陈旧性撕裂，而且在死前曾多次发生过性行为，我已经将提取到的经办精液送到检验科了。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确认一下死者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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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协查通告已经发下去了，失踪人口的数据也在竹条反馈，目前还没有找到这个女人的相关信息。”由于防护装备过度，所以小刘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
姚明轩点点头。“不知道秦雪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呸呸呸，姚哥！真是把我给害苦了，他说法医室通风循环设备非常高级，保证身上香喷喷的，一点臭味都不留。你闻闻，我今天早上刚换的新衣服。这一股尸臭味儿，都把我给淹透了。”小刘发着牢骚，把那个写着为人民服务的大茶杯放到会议桌上。
“那是因为你眼拙，手笨，操作不了这些高级的玩意儿。我怎么就没闻到尸臭味？”姚明轩手上拿着和小刘一模一样的大茶杯，俩人往这儿一坐，好像一对退休中心的老干部。
“久居芝兰之室，不知其香，久居鲍鱼之厮，不知其臭，就是这个道理。你是干这行的，所以当然不觉得有什么了，但我们这些普通人，实在是吃不了这样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