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里难道就没有半点愧疚？”秦雪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打他两巴掌。他是一名兽医。不是应该更明白生命的可贵吗？即使是一条小猫小狗，主人也不惜花费重金为他们治病。邓慧颖虽然是个留守儿童，可是从家里给她精心布置的房间以，及邓爷爷对孙女的关心程度上来看，她不是一个完全没人疼爱的孩子。她的父母也许有自己的苦衷，可依然没有放弃女儿。
秦雪实在难以想象，胡海庆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围观这次谋杀的。
男人低着头，他的手上有几条细小的伤口，是最近给一只猫看着的时候不小心被咬伤的。“我从小就喜欢小动物，也喜欢这些漂亮可爱的东西，所以更喜欢这样的孩子。但是我知道，随便害人是犯法要坐牢的，所以我不敢轻举妄动。这女人几次三番跟我拍着胸脯保证，说他绝对不会要邓慧颖的命，而且也是为了孩子好，所以所以我才把药卖给他们的。”
“放屁，你就是为了自己心里的那点邪念，所以才助纣为虐。”
“把她带出去吧。”姚明轩看了小刘一眼。“秦雪激动，不利于案件侦破，胡一会儿被你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秦雪还想再骂几句，被小刘拦住，直接拖出了讯问室。
“邓死了之后，姚金玲和你联系过吗？”
“她约我在一个咖啡厅见了面。”
“你们两个聊了什么？”
“主要就是说现在我和他们已经是一条贼船上的人了，药是从我手里流出去的，如果案发，我们三个都捞不着什么好处。王二毛是开酒吧的，他说，在酒吧里经常见到慧颖这样的小女孩。反正她本来就是一个行为不端的小姑娘，三天两头就跑出去和男人鬼混，家里人对她的行为也心知肚明。消失个十天半个月，应该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而且姚金玲，民宿里有一个专门锯木头的切割机，我们可以把这小女孩儿分成一块一块的，陆陆续续的扔出去，也许就
。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胡海庆边说边观察姚明轩的脸色，只可惜他眼前的这位警官冷若冰霜，看不出任何的变化。
“你倒是成功置身事外。难道你以为这样说就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吗？”
“我真的没想害人，而且姚金玲和王二毛他们也不是存心害人的，只不过一不小心没有掌握好药物的剂量。谁知道呢，一下子就惹了这么大的事。姚金玲让我一起和他们处理小女孩的尸体，我拒绝了。因为我想，总有纸包不住火的那天。如果我参与了分尸，以后就真的没办法回头了。”
姚明轩的手有节奏的在硬质桌面上敲着，胡海庆的目光越来越游离，他终于绷不住猛的喊到，“警官，我有他们杀人分尸的关键性证据，我愿意拿出来，能不能算我一个戴罪立功？我好不容易才读完了医学院，成为了一名兽医，开了家小诊所，现在也算实现财务自由了吧，千不该万不该惹上这么两个疯子，如果我真的被处理了，别说开诊所，恐怕以后不管走到哪都要人人喊打。而且家里并不知道我的这些癖好，我检举揭发。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