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林锦华，当时叶之璟听见也愣神了好久。
所以，绝不能说。
......
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
西北的季节，总是冬天来得格外快，春天来得格外慢。往往是等你裹着皮袄看见路边的花草都冒出头来，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时，才恍然意识到，哦，现在是春天了。
顾若薇骑着饭盆任由它在田间小跑，难得今日天气不错，她也出来放放风，打眼望去，能见到农田里，各种农作物都长势很好。
只要天老爷不刻意为难，今年便又是富足的一年。
“大人，前边儿有个亭子，咱们休息休息吧。”林锦华表情扭曲，他一个体弱文官，骑马出来跑了这么远，颠得实在有些受不住了。
顾若薇道：“我叫你不必跟着出来吧。”
“那不行。”林锦华断然摇头，“韩大人在军营，您身边没个人跟着不像样子，再说您也不熟悉城郊的情况，有下官在，还能为您说上一二。”
我就出来放个风，不是视察工作的。顾若薇的嘴张了张，还是没说出这句话。
凉亭简陋，但很是宽敞，坐着三四个休息的老汉。
在他们脚边，是喝完茶的空碗和装茶水的瓦罐。
“打扰老人家了，我们路过，在此歇歇脚。”林锦华进去打招呼，得到几位老人同意之后，帮顾若薇擦干净凳子，又从马背上拿自备的水袋和木杯。
外面不比在府里，要是有心人往水里掺点儿什么东西就麻烦了。
但是等他倒好水回头，顾若薇已经蹲在旁边和几个大爷侃大山好久了，手里端着一碗茶汤，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东西就喝。
林锦华阻止不及，后知后觉想起来，韩子越曾提过一嘴，顾大人是管理过报鹊台的，自己百毒不侵，更是下毒的好手。
“之前各大军团前来赴宴让一锅端了，就是她亲自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