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随着小鱼儿的话，一颗一颗的往下掉，纸妖小声地啜泣着，到了最后，仿佛是忍不住了一番，他直接像孩子一般嚎啕大哭了起来。
若是只看外貌，站在原地的两个人，也只不过是小小的孩子呀。
老爷爷见此，心底一酸，直接上前抱住了两个小家伙，“苦了你们了，真的是苦了你们了，是我们不好，是我们不好，是我们没有好好的保护好你们，害得你们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们要做什么，冲着我们来吧，无论你们做什么，我们都无话可说。”
话音落下之时，老婆婆也带着城镇其他的人走了上来。
这些人都是真心想道歉的。
上来时，听到纸妖和小鱼儿的对话，他们也是哭的泣不成声。
不约而同的，所有的人都跪在了门外，异口同声的说道，“是啊，是我们错了，无论你们做什么事情，我们都不会反抗，求求你们放过自己吧。”
声音好似一阵暖流，流在纸妖的心里暖暖的，尘封在角落里的记忆终于被打开。
那是他刚刚化作人形时，镇上人对他的喜欢。
“小鱼儿又带着戈永出来玩了吧，来，我这里有刚打出来的野鸡，正好是你吃鸡腿儿，你和戈永两个人分了吧。”
“戈永，又在监督小家伙们读书了呀，有你这样子的老师真好，我们可真是三生有幸了。”
“戈永，我还问这个人在干什么，快点跟着我们去集会呀，那里的东西可好玩了。”
……
连绵不断的声音在脑海里面传说，到这里，纸妖才反应过来。
什么想要血债血偿，什么想要镇上的人和他一样的痛苦，当初他冲破一切的枷锁，为的只是想要回到最初的时候啊。
身上的力气在一点点的衰退，那一条又一条的纸张也从皮肤上脱落。
渐渐地纸妖的阵容逐渐的浮现在众人的面前。
看着那如洋娃娃般的可爱孩子，大家心中的回忆更加的深刻了。
到底是怎样的鬼迷心窍啊，当初竟然让他们对这么可爱的孩子下手，百年之后再次看到这可爱的容颜，大家心里难受的简直是五味杂陈。
感觉得出对方身上的怨气彻底的消散，这会儿，在旁边闷声不吭的陆予淮才慢慢的走了上来。
“现在愿意原谅他们了吗？”
语句虽然是疑问的，可是语气却是肯定的。
纸妖看了看底下的人，又看了看陆予淮，满带着泪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陆予淮，对不起了，麻烦你叫禾凝出来一下吧。”男人说着顿了一下，“我原谅他们了。”
这个时候，禾凝也从老奶奶的怀中跳了出来。
因为之前灵力耗尽的原因，她不得不在老奶奶身上获取新的灵力。
因为待的时间不长的原因，到现在她都还没有恢复过来。
“怎么样，决定好了吗？”
禾凝和纸妖两两相望，两个人的眸子里仿佛说着众人都听不懂的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方才说出了一句决定好了。
“既然决定好了，那就开始吧。”说着，禾凝像是变戏法的从怀中拿出了一颗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