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这一步，沈代柔也知没得退路了，拳头拽得紧紧的，将那些小性子都收敛起来。
朝宋蕴和微微一福，才又将食盒里的点心捧出来，摆到书案前：“妾身让厨房做了些爷爱吃的……”
宋蕴和看都未看一眼，眉宇间的不耐却是越发明显：“有事就说，无事就滚。”
沈代柔咬着唇，强忍着没落泪，从袖中取出未封口的信，放到书案上。
“妾身虽与怀真公主有些过节，但妾身现已是爷的人，深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近来有关怀真公主与齐驸马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妾恐事情闹大，对爷有不好的影响，便自作主张，私下着人细查，还真查到一些……”
她话说得软，左一句右一句都是为着宋蕴和着想，这多多少少也让男人的自尊心膨胀起来。
宋蕴和脸色微霁，虽没接话，但拿过书案上的信，拆开来细看一番，神色几番变化，最终抬眸看向沈代柔。
“你查到的？”
沈代柔也不敢托大，乖巧应道：“是妾身母亲给我的人查到的。”
提及禾慧公主，宋蕴和想的就多了。
当初他之所以顺势而为，与沈代柔苟且在一起，必然是有私心的。
但禾慧公主也曾当着皇帝的面，义正言辞的表明沈家的态度，这让他心有不甘。
现下，禾慧公主又把自己的人交给沈代柔，那是不是说明，另外一个态度呢？
怀着这样的心思，宋蕴和的神色又微微缓和些许，淡声道：“知道了。”
沈代柔将他神色变化看在眼里，心道：目前所言果然不虚。
面上半点情绪不敢外露，恭声应下，便从书房退出，回了自己的名园。
母亲说了，男人都是要靠哄的，她不能着急，要一步一步的来，不能让自己的付出白费。
她一定要坐上皇后的宝座，一定要让宋怀真那个贱人跪在自己跟前磕头。
……
抱着灵位，披麻戴孝的一群百姓，自砸了京兆府的大门，被关押了两日后，又把目标放到了怀真公主府外。
这群人一连在公主府外守了三四日，白天哭晚上喊，就差开启招魂模式了，闹得整个公主府的人惴惴不安。
从始至终宋怀真没露过面，也没着人驱赶这些百姓，只叫护卫守好大门不让人冲进来，其余的任由他们闹。
起先两日这些人还是哭哭喊喊，骂骂咧咧，但见公主府没有理会的意思，便又更加激进起来。
扔烂叶子，倒粪水，丢老鼠，蛇的尸体等物，简直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小青日日听着府外的动静，怄气得要死，但又不敢在宋怀真面前表露出来，生怕自家公主听了更加生气，促使伤势难以愈合。
宋怀真：呵呵，妹妹你听得见，我就听不见了吗？
宋怀真的脾气虽没得原装货那般极端，但好歹也不是个好惹的。
此番齐少元被扣押在极光司数日不得半点消息，那些闹事的欺负到自家门前，外头不实的传言也漫天飞舞。
一连忍上多日，只到京中的舆论推到最热点时，她袖子一撸，呵，要算账了。
小青擦拳磨掌，那叫一个兴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