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见了他便又带上笑容，只是语气中似乎又些微嗔怒：“你昨晚一直不接电话。”
他淡然：“有她在。”
刘季不屑的笑了一下。
“你不问问我那么晚找你干嘛？”她撒娇般的在他身边坐下，又扫了一眼大门。
白渠出去的时候，将门带上了。
墨行川抬眸，便也勾了下唇角：“想我陪你？”
他的笑意里带着几分疏离，却又勾人心魄，刘季的动作便又轻佻了几分：“那倒不是，不过你确实很久没陪我了。”
“嗯，”墨行川轻轻拿开她的手，刘季便又不满：“门都关着呢。”
“太早了。”他说：“没兴致。”
她便没有在说话，只过了一会才开口：“有人跟我说，昨晚你好像在项目上露了个面？”
昨天夜里，墨行川只在等苏谨的时候去项目周边走动了一下，买了瓶水而已。
他没料到自己这番动作也能叫刘季知道，心底却忽然生出一股不快。
再看向她的时候，眼底依然蒙上一层薄怒：“你跟踪我？”
刘季了解他的脾气，便是有怒意也不直发，自己刚刚那番话到底是失去了分寸，便连忙辩解：“不是的，只是别人看到了，也不确定，我便随口问问。”
“是么。”墨行川闲适的靠在椅背上，微敛着眸：“你眼线还挺多的。”
刘季不敢在说话，便连忙起身。
她知道，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一天到晚追根究底的女人，她能陪在他身边，可不就是懂事吗？
这下，真是砸了自己的脚。
可若不是因为知道苏谨昨晚也在那里，她又怎么会多问这句。
“墨总，我先回去了。”她保持着下属该有的态度。
他没有回话，只是闭上了眼睛，似乎正在养神。
刘季走了，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却发现孙姐竟然等在了那里。
“刘经理，”孙姐很客气：“我来是想主动坦白，那日我擅离职守，你也不必在叫小苏一直查监控了。”
孙姐心里明白，刘季便是要借由这事拿捏苏谨，要么搞坏两人的关系，要么就逼走苏谨，她怎么看都是赢。
但孙姐也不是好惹的主。
两个人当着办公室这些同事的面，将这件事捋了一遍，言语间便已经隐约有了些火药味。
事情闹得大了，徐总监便也听着风声赶了过来，毕竟孙姐也曾是他下属，所以都有些人情在。
“你先回去，这件事我来看看。”支走了孙姐，徐总监才又看向刘季：“苏谨的事就算了，你这么安排她确实是不遵守制度的。”
“怎么不遵守？”刘季本来就心情不好，这下更差了：“她不是工作不到位？”
“是，”徐总监叹气：“但我们按照条例扣绩效，批评，都行，可督查这个岗位本来也不是她该做的，凡事总要将规矩。”
刘季不依。
徐总监见状，便叹口气，压低了声音：“这事不是我要向着她们，而是墨总对咱们的制度有微词了。”
刘季便又怔住。
寻常项目上的一件小事，她安排自己下属做的工作任务，怎么会传到墨行川那里去？
他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基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