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哗啦声，牢房里倒在稻草堆上的徐向成微微动了下，眼皮子一抬瞧见牢门口的二人，嗤了声。
“我还道谁在这时过来，原来是你二人，怎得，我这才刚醒，你们就迫不及待了？”
特地清理过的牢房里味道并不熏人，可整座天牢皆是在时间的浸染下充斥着寒意血腥。
洪武没说话，开合的眼神里凌厉寒光尽显。
燕北枫微抬下巴，立刻便有狱卒端来张椅子：“燕北枫，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号。”
徐向成倏地坐起，两眼死盯住他，片刻后嗤笑一声：“燕王爷的名头，这西炎有谁没听说过？怎么，燕王爷也想搅进这摊浑水了？”
“真要是浑水，本王还不一定往里搅和，徐向成，明人不说暗话，一年前布防图一案，你知晓多少？”
徐向成嗤笑一声，转身就倒了下去，甚至为了闲适还调整了下姿势。
“什么布防图，我就是个普普通通，被主家驱逐离开的护卫而已，不懂。”
“哦？那布防图你不懂，向半雪总懂吧？”
燕北枫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倒下的徐向成再次坐起。
“你什么意思？”
燕北枫漫不经心地说：“你想的是什么意思，本王便可能是你什么意思，选择权在你手上，本王并无可说之言。”
视线对上，他扯了下嘴角，看似平和的神色落在徐向成眼中却满是威胁。
时间一点点流逝，牢房中的寂静多了些压抑。
徐向成不做声，燕北枫便也跟着沉默，前者一开始的有恃无恐，在后者的静默中逐渐消失。
过了片刻，徐向成再次倒下，竟是用一言不发的举止来做回应。
见状，燕北枫摇摇头，这徐向成给向宏义做事时还算是个人物，如今被时光蹉跎竟只会装聋作哑。
“洪大人，走吧，某人已经废了，一无是处。”
燕北枫说走，羽卫几人自是没有反驳，顺势跟着离开。
待后方牢房消失，洪武沉声问：“燕王爷可是有何谋划？”
“将徐向成醒来的消息送给向宏义，饵下了，就看他愿不愿意咬了。”
所有人都知晓向宏义有问题，可却寻不到证据，想要彻底解决这个难题，只有让向宏义自己出来。
洪武微微颔首：“此事便交给羽卫。”
二人边走边说，快速理顺了后续的安排。
到了天牢外，洪武突然顿住，侧头问：“燕王爷之前并未打算参与进此事，缘何如今换了想法？”
燕北枫垂眼，透着寒意的风吹拂，仿佛要将人吹的透彻。
就在洪武以为燕北枫不会解释时，他缓缓说道：“向宏义动了本王的人。”
留下这句话，他带着燕一离去。
原地，洪武摸了摸下巴，燕王说的是永乐郡主吧？
啧，向宏义的手伸的还真长，一个永乐郡主都要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