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打他!”
一群五六岁的孩子聚在一边,凶着另一个孩子。
他们穿着上好的衣服,皆是一身贵气。但此刻的作为却像极了他们平时嘲笑的野孩子,为了一点可怜的食物,一个欺负着另一个。
另一边的那个孩子一句话也不说,但胸脯起伏的节奏还是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他很生气,但是母亲叮嘱过他,所以,他不能和他们一般见识。
他从地上站起身,拍打了自己身上的尘土,想要赶紧离开。
可那几个孩子却不同意。
“让开!”
他试了几次,依然是无法从这里离开。
起因无非就是想要父亲买给他的戒指,虽然并不贵重,但是那几个孩子咄咄逼人的态度着实让他生气。
可他现在只想去找母亲,催促她带他回家,这里一点也不好玩,他只想回家。
那几个孩子还在他面前喋喋不休,好烦。
他实在有些受不了,如果一枚戒指能让他们闭嘴,他也可以不在意。
他的手触碰到自己的戒指,刚要将它取下。
却不想那几个孩子的主心骨,也就是最被娇生惯养的那个,已经不耐烦了。
“一个杂种而已,神气什么!谁稀罕你的破戒指!”
杂种?
他不知道这个词真正意味着什么,但他知道那是个极具侮辱性的词汇,不仅是侮辱他,更是侮辱自己的母亲。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气极了,瞪着那边那个孩子。甚至他已经准备挥起拳头,狠狠地打到那人的脸上。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做,今天是祖父的生辰宴,家族里的人都在这,父亲叮嘱过自己不要惹事,安分的等待宴会结束。
可他确实一直安分来着,但这些人为什么走到哪里都能碰见呢?
为什么他们要那样说我,明明我什么都没做不是吗……
那群孩子显然也没有想到一向安静的他居然会起打人的念头,一时间都愣住了。
就在那拳头即将要挥舞出去的瞬间,一双大手却突然环住了他。
“阿沉……”
淡淡的百合香气环绕住他,他明白是自己的母亲来了。他垂下拳头,改为抓着自己母亲的手臂。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徐月溪,席沉的母亲,面容温柔而高洁,就像她的名字一般。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有些紧张,他不想,不想让她听见那个词……
那群孩子虽然比之前老实了一些,但是语气中还是
带着敷衍和不尊重,他们虽然只是个小孩子,但是大人们的态度和话还是会影响他们。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间,那个小霸王居然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说了一遍,甚至用着理所当然的语气。
可徐月溪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取下了自己的一枚戒指,递给那个孩子。
“我这个可是和他的一模一样呢,一枚戒指而已,怎么能伤害大家的感情呢?”
徐月溪的眼里依旧是温和带有笑意的,仿佛看不见那几个孩子刻意表现出来的不尊重。
他有些急,伸出手就想拦住母亲,“明明是他们……”
但母亲却将他拉走了,感受到手心里的温度,他瘪了瘪嘴,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