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暗卫，“你能看出来什么？”
那暗卫有做仵作的经验，便指着帕子说道。
“这手帕上的血是溅上去的，而不是粘上去的，说明这是在人活着的时候被人用利器捅在了身上，所以这血才会形成喷.射状。”
张生在旁听的一阵牙酸，“我说你要不要别描述的这么详细呀？都出画面了。”
暗卫看了看他，没有理会张生的抗拒，继续说道。
但只有一种情况才能形成这样的血迹，便是捅到了要害。
暗卫点了点自己的脖子，示意陈卿阎那赵大人的也是这么死的。
陈卿阎点了点头确实，同一个凶手，杀人的手法自然也差不多。
“只不过……”那暗卫忽然话锋一转，“这上面还有另外一种血迹。”
暗卫指着其中一块，“这种大概是在人活着的时候，被拆解肢体，才会形成这样的血迹。”
张生倒吸一口凉气，“杀人还要分尸，还是活着的时候分的？”
天爷呀，张生简直快要疯了！
陈卿阎的脸色沉了下来，分尸是有可能的，分尸后丢到各处也是有可能的，但是他们却未必有太多的时间来清理尸体，否则怎么会遗忘了这条手帕
呢？
陈卿阎和暗卫对视一眼，他们两个都可以合理的推断出不管这人是怎么死的，但至少她的头颅应该还算完整。
看来不必费力找尸体，只需要找到她的头就好了。
张生没有见过那所谓的侧夫人，只能跟在陈卿阎身后，一边忍着恶心，一边战战兢兢。
“就算是你找到了尸体，又能怎么样呢？人都死了，而且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天了，根本抓不到凶手的。”
“你知道怎么治水吗？”
“当然是宜疏不宜堵。”张生不假思索的答到。
“办案也是如此。”
陈卿阎拿着手中的木棍，拨弄开脚下一块挡路的尸块。
“自古办案若是没有头绪，那就不能按照传统的观念循规蹈矩的去查，而是要想办法把凶手引出来。”
张生皱起了眉头，他好像有点明白陈卿阎的意思了，可是他这个引子也过于惨烈了一点吧？
张生跟着陈卿阎向前走着，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块烂泥，吓得险些跳起来。
陈卿阎淡淡的看着他，“这只是一个臭水沟而已，不是尸体。”
“我知道……”张生的脸都变了色，忍不住有些打了退堂鼓，“要不然你们找找，我先出去。
”
陈卿阎动了动嘴唇，还没说话，暗卫就匆匆跑了过来。
他手里拎着个布兜，也是脏兮兮的。张生看着那布兜的形状，大概就懂了。
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忙拒绝。
“别，千万别打开来让我看。”
“那你就背过身去。”
张生连忙转过头，闭上眼睛，堵住耳朵，不看不听不想。
而陈卿阎却蹲下.身去解开了那布兜看了一眼，说是布兜，但其实就是块破布，被人随意包裹住了尸体丢了出来。
这会儿打开一看，果真见到里面是一颗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