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似乎还不到季节，黄正文嘴里涩涩的。
“小晴，等你身体好些，我们就出院。”
郑晴依旧没多大反应，轻轻应了一声。
热水壶突然响了，黄正文兑好温水，拿给郑晴。
“医生还没来查房吧，我去叫人。”
“正文。”
郑晴突然低声唤了一声，黄正文顿住脚步。
郑晴把水杯放在桌边，“我有话问你。”
“等会儿吧，先……”
“医生已经查过房了。”郑晴打断黄正文。
“小晴，你脸色有些不好，是不是哪里难受？”
黄正文见郑晴不说话，俯身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
郑晴抓着薄被的一角，刘海挡住视线，红了眼圈。
黄正文敏锐地察觉出郑晴的情绪变化，赶忙抓着她的手说，“小晴，别怕，医生说你这段时间情绪有波动很正常，想哭就哭，不要憋在心里，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眼泪掉下来，打在洁白的被单上，绽开一朵小花。
“真的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郑晴自嘲地笑了笑，自问自答道，“都是假的。”
黄正文把纸巾拿给郑晴，刚好听到她说的，帮她擦掉眼泪，“小晴，别胡思乱想。”
郑晴偏过头，躲开黄正文的手，用手背擦干眼泪，转过头与他对视，“正文，你能发誓和我在一起不是因为叶梦雅吗？”
“能啊，”
“如果撒谎，叶梦雅遭全网封杀，这样也能吗？”郑晴盯着黄正文。
男人突然沉默，郑晴心中已有答案。
郑晴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那天你和叶梦雅的对话，我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