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圈椅上的秦岭脸上出现了一种笑,让人感觉不出那是一种表达怎么样心情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道:“有意思,你不说我还真的不知道,这世上有这么多惦记着我们兄弟的人。”
床上躺着的拓跋浚被秦岭的笑先是吓了一跳,后又听着到秦岭的话,他知道此时此刻的秦岭正在游走在暴怒的边缘。
拓跋浚没有再往下说,而是用眼睛看着秦岭,心里有些莫名的胆怯。自他认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没有发过脾气,总是一副能让则让,能笑着说就不会绷着脸说的性子,现在突然会出现这种表情肯定是他说出的话,不知道哪一句触及到了这位秦岭秦将军的逆鳞。
就在拓跋浚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传来秦岭的声音,声音听不出息怒:“那张羊皮现在在哪里?”
床上躺着的拓跋浚没有丝毫的犹豫,开口说道:“我把它藏在一个只有我才能找到的地方,非常的安全。”他认真的看着秦岭,就好像是一个等待家长或者是老师夸奖的孩子。
秦岭听他这么说,目光变得稍稍的柔和,直直的看着他,好像要看
透他。
床上躺着的拓跋浚在秦岭的目光下,就好像是赤裸裸的一样,不自在。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很久,还是拓跋浚先败下阵来。因为他伤的很重,身体不能动,头部有伤,脖颈处有伤,所以脑袋不转动,他唯一能避开直视的做法就是把自己的眼睛闭住,他也确确实实这么做了。
秦岭见他闭住了眼睛,他也不由得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脑袋里面的突然的怒气,在在一刻也随后慢慢的消散。“自己有些太情绪化了,这些与眼前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看着眼前的这样白色大“粽子”心里很是愧疚。
秦岭从圈椅上站起来,走到屋子中央站定,双手背在身后,仰起头,闭着眼睛,让从透过薄纱照进屋子的阳光,打在自己的身上。
拓跋浚再睁开眼睛用眼角余光偷偷瞟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沐浴在金色阳光下的高大身影,脊背挺直,三千墨发垂落,宝蓝色的丝质长衫在阳光下反射出夺人二目的光。
拓跋浚躺在床上的身体微微的移动了一下子,身上的伤口,痛的他倒
吸了一口凉气,但是他没有让自己出声,紧咬牙关,眉头紧紧的皱着,眼睛也紧紧的闭着。他不想打破屋子里面的这份安静,他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心情很不好,他希望这个人能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到以前。可是就在他一睁开眼睛的时候,秦岭的两只眼睛正直愣愣看着他。拓跋浚立刻露出了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此时此刻他的舌头都好像短了一节一样,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我……我……我……”
“我没事,你不要乱翻腾,你的伤口很深,如果再裂开就止不住血了,你还想不想活了?”秦岭没有好气的问道。
“我就知道只有你最在意我了。”床上躺着的拓跋浚讨好的说道。
秦岭只是紧紧的抿着嘴,看了拓跋浚片刻后,最终是叹了口气说道:“一个大男人,说话就好像是女人一样,是不是在宫里那些女人堆里呆的时间长了,都忘了自己是男是女了。”
“秦岭!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我是见你心情不好,才不想打扰到你,你怎么能损我呢?”拓跋浚气的差一点就翻身坐起,结果一使力又不知道揪
到了哪里。“啊!”一声大叫,再也没有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