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的时候他就知道韩雪琳是美籍，不过两人认识的时候她介绍说自己名字是韩雪琳，说是随着母亲的姓。不过外国同学也会喊她弗兰克，因为不太常用，他几乎都遗忘了韩雪琳的姓氏。
弗兰克？他知道MA那个神一般存在的男人也叫弗兰克，至于全名他倒也记不清。
大概是相同姓氏？可是又说不通为何韩雪琳会出现惊恐的表情。前些日子，她不是还拍下弗兰克的晚餐来着，如果两人之前都认识那又何必要拍下晚餐？
他给刘冬冬发消息。
【帮我查一下MA公司姓弗兰克的人有多少，名单都给我调出来，看看他们之间和韩雪琳有没有什么关系。】
【？？】
【让你查你就差，哪里那么多废话？】
【好】
对面的刘冬冬郁闷了，他明明打的是几个问号，哪里来的废话？
韩雪琳站在二楼看着他坐在沙发上抱着胳膊发呆，她一脸怜悯地望着他许久，看到他的手机屏幕忽明忽暗，嘴角勾出一抹嘲讽，便转身回到了卧室。
她在想今天晚上林耀会以什么样的理由拒绝和他同房？
林耀发完消息之后顺手删掉对话框，在韩雪琳这里他必须要小心，不能露出半分马脚。眼角瞥见置顶的对话框，他出神地盯着屏幕，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一个月前，她问他什么时候回家？不过他没有给回复，两人的人生也就从这
里被生生岔开。
他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手机屏幕灭掉之后，他突然又不甘心，再次点开了对话框，点开头像，点开她的朋友圈，最后一条状态是王子，配文道：我家王子忽然之间就长大了。
哦，倒是差点忘记了那只没妈的孩子！
屏幕再一次灭掉，关于江悠悠的回忆也没了。
他也没有心情吃馄饨，一直拖着也过不了今夜，深吸了一口气，打算上楼去休息。
韩雪琳开了门也不管来人，转身坐到了床前的羊绒地毯上看着窗外发呆。她穿一件细带的丝绸睡衣，外面罩了一条披肩，头发随意披散着，依旧是风情动人。
林耀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她：“你怀孕呢不太方便，我今晚就睡地上吧。”
韩雪琳回头，随意地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随你。”
想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好意外，他是聪明人，用怀孕的借口至少还能敷衍九个月。
林耀见她没有强求，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落下，他拿了条薄毯，穿着衣服躺在地上：“时间不早了，你也睡吧。”
韩雪琳没有回答，继续坐在那里。过了好久，她才重新躺回到床上。
“你睡着了吗？”
林耀紧闭着双眼，没有回答。
“恐怕你以后的日日夜夜都要失眠了？是不是现在还在庆幸我在怀孕阶段，给了你一个很好的理由来拒绝我。”
林耀只当自己是睡着了。
好在韩雪琳没有继续问下去。
半夜的时候，韩雪琳捂着脑袋一声尖叫：“不要，不要——”
林耀皱着眉头开了台灯，问：“怎么了？”
韩雪琳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你都听到了什么？”
“你做噩梦了？”林耀居高临下看着她，一张脸蛋苍白的近乎透明，她眼中被绝望和黑暗所覆盖，捂着脑袋身子发着抖，他动了动唇，又问，“很可怕？”
“你出去！”
“到底是什么梦？”
韩雪琳嘶吼道：“我说了，让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