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到乌鳢在瓜尔佳的冷嘲热讽下如此小心翼翼的赔着笑脸,更是满心的怒火,无处发泄。
忍无可忍之时,自然是不必再忍!
“贱人!你休要得寸进尺,真当我们乌拉氏族是好欺负的不成!今天我定然要给你一个教训,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说着那人便飞身跳起,朝着瓜尔佳猛地飞扑了过去,凶神恶煞的模样,摆明了想要杀了她!
瓜尔佳虽然惊慌,但是也下意识的做好了准备,倒也不是十分的担心。
只是没想到的是,电光火石之间,乌鳢却是冲了过来,狠狠拍出一掌,将那人径直打飞,倒在地上,吐血不止。
“混账!居然胆敢伤害佳佳,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
“世,世子,你怎么,怎么会……属下是为了你好,那个贱人丝毫没有将你放在眼里,一直在羞辱您,您为何还要护着她,简直是太不理智了!”
下属虽然受伤严重,但是还是强撑着一口气为他鸣不平。
只可惜他的话,传进乌鳢的耳中,却是掀不起丝毫的波澜。
“这是我的自己的私事,我自己会处理,不需要你多费心。你既然如此的喜欢管闲事,倒不如去地底下,去找那个被你打死的可怜的侍
女好好的聊一聊,看看她会不会原谅你。”
“世子,您,您什么意思……啊!”
随着一声惨叫,那人双目圆等,嘴角鲜血直流,身体像是被抽去了全部的骨头一般,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抽搐了两下,便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动静。
死了。
至死,眼睛都还睁的滚圆,比不上。
俨然是死不瞑目。
情况发生的太过突然,突变不过是在须臾之间,在场的众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看着地上的那具尸体。
乌鳢倒是气定神闲,深吸了口气,转过身来对着瓜尔佳笑的十分的温柔,带着些许的讨好:“佳佳,你看,你想要他死,我已经亲手帮你把他杀了,也算是为你出了气,你就不要再生气了,也别再赶我走了,好不好?”
瓜尔佳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但是其他都还好。
做的稳当,淡定如斯。
“我要是没记错,这个人,也是你身边十分得力的护卫,你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杀了他,难道就不怕寒了其他人的心吗?”
“这有什么的。”
摆了摆手,乌鳢仍旧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还有些玩世不恭,隐隐的带着点点不屑,“不过是个护卫,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下人而已,死了又如何。我若是不高兴了,便是杀个十个八个,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甚至还要送来更多的人来哄我开心。所以这些都不算什么事,你也无需放在心上。”
听了他的话,瓜尔佳面色不改,心中却是一片冰凉。
没想到在乌鳢的心中,人命果真如草芥一般。
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对自己的人都尚且如此的不知怜悯,日后对她又会如何呢?
现在因为对她还有兴趣,自然是百依百顺,说什么便是什么。
但是等到激情退散的那一天,怕是新仇旧恨都要算起来了。
到了那个时候,往日的温情,也就变成了催命的毒药。
只怕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一定要和乌鳢撇清关系!一定!”
心中打定了这个主意,瓜尔佳当即便说道:“乌鳢世子说笑了,杀人偿命,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又谈什么是为了我。下人们收拾东西应该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世子看看时间就准备上路吧,一路上注意安全,我这边不方便出门,就不送了。”
说完颔首行礼,瓜尔佳便准备离开。
孰料乌鳢却是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使得她未能够离开。
回首看去,正对上乌鳢满是不满的神情,十分的可怖。
“瓜尔佳,你什么意思?”
“我怎么了?”瓜尔佳故意装傻,明知故问。
“你想要为你的侍女报仇,想要让我的人偿命,这些我都已经按照你想要的做到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还要赶我走,难道你就这么想一辈子都不再见我?你别忘了,你我之间还有婚约在身,你还是我的未婚妻。”
“我当然没有忘,不需要你一次一次没完没了的提醒。”
瓜尔佳将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推开,退后一步,面无表情的说道,“婚约的事情,我没有忘,不过你在这里住的时间确实是够久了,我问过大夫了,你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该离开了。毕竟你还是乌拉氏族的世子,不是我们瓜达氏族的人,总是留在这里也不像话,于理不合。”
“有什么于理不合的,我可是你的未婚夫。”
“是我的未婚夫又如何?你见过哪对未婚夫妻住在一起的?”
瓜尔佳瞪着眼睛,一点儿情面都不留,“乌鳢,我没有在和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你该离开了。你若是现在乖乖的离开,日后想来,自然没人拦着你。但是你若是不愿意,到时候被我赶出去了,那你就再也没有进入这里的机会了,而我们之间的婚约也就就此作废。两个选择,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我……”
乌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张着嘴结结巴巴半天。
最后好不容易才理顺了她的话的意思,脸上神情好看了许多。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是赶我走,再也不见我。而是觉得我离家太久了,想要让我回去看看,是这个意思吗?”
“差不多吧、”瓜尔佳回应的十分的敷衍。
但是对于乌鳢来说,便已经足够了。
当即他便转怒为喜,脸上笑容收都收不住:“如此我就放心了。好,我答应你,今天我便回去,正好回去看看家里怎么样了,等到那边收拾好了,我们的婚期也该提上日程,好好的准备一番了。你就等着美美的嫁给我就好了,我会很快便来迎娶你的。”
瓜尔佳没说话,只是垂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
乌鳢权当她害羞,也不在意,脸上始终笑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