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亦是不知道,她所谓解开一环又一环,只不过其中过程罢了,而其中真正主导着这一切的人,便是眼前这个她恨之入骨的人。
沈卿姒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外面走着,游夙却始终站在原地没有动,直到沈卿姒从自己面前走过去,他都没有动。
沈卿姒步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恨不得立马就从这里出去。
“沈卿姒,你看到的,跟事实,或许是截然相反的。”游夙冲着沈卿姒的背影说了一句,沈卿姒没有停下来,继续往前走,游夙却并没有因此要停下来,而是继续道:“你要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人会毫无目的的接近另一个人。”
所有的一切,都是有目的,不管是何种目的,但是绝对不会是纯粹的。
如此种种,思来想去,在很大程度上,也没有人说得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世界上,最难懂的,便只有人心了。
有的时候,比鬼神更可怕的,便也就是人心。
沈卿姒仍旧没有做出任何回答,而是很快消失在游夙的视线里,游夙看着沈卿姒消失的方向,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弧度更加明显了。
“谢辞游,你亲本殿的,终究是要慢
慢还回来的。”
这看似云淡风轻的话,却藏着太多的仇恨,太多的情绪,太重的意味。
而此时另一边,谢辞游站在道观前,却迟迟没有进去,他在这里已经站了很久了,却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翁韩不知所踪,他现在除了来找云言,便没有其他人可以帮到这件事情了。
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选择了进去。
站在偌大的青铜门前,上面隐隐有锈迹,但是并不影响起威扬的气势,他抬手,推开门。
门刚推到一半,就听到里面传来云言的声音,“不是说不要再来,就当我已经死了吗?”
那清冷的声音多了几分虚弱,许是在这里被困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声音里掺杂了沙哑,不似之前那般清朗了。
谢辞游直接推门进去,站在门口,看着那柱子后面隐约的身影,回了一句:“檀儿失踪了,据说和南诏有关。”
云言那原本就瘦弱的身子微微一僵,看着站在门口的谢辞游,有些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冥婆没有动手,也不敢在本王眼皮底下动手,她说有可能是南诏的人做的,想来,便是极有可能了。”谢辞游继续回到,那语气里听不出太多
的情绪,但是就算是强装淡定,还是无法改变他那刻意隐忍的情绪。
云言听罢,单薄的身形再往前靠了靠,思索再三,问了一句:“你可知道你皇姐身边那个白亦潇的身份?”
“与南诏有关?”
谢辞游出声,惊讶不已。
云言这么一提醒他,他倒是可以立马就想到这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