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这日日都守着谢辞游,直到夜深人静之时,等谢辞游睡着了,自己方才能去休息片刻,很多时候,都是一直守候着,生怕出半点意外。
“东辽可汗的大儿子暴毙之后,东辽可有什么大动静?”
前段时间一直都没有太过去关注东辽的事情,但是东辽可汗的长子暴毙倒是挺让他意外的一件事情,也是真的没有想到,但是他也知道,那长子的死绝对不是一个意外。
听说白亦潇去了东辽,白亦潇本就是东辽人,因为长相出众,深得谢皇后的喜爱,所以一直留在宫中,地位颇高,谢辞游一直跟他保持着的好友关系,但是实际上是想要找机会除掉他。
因为他是谢皇后的心腹,所以想要动起来,并没有那么容易。
“回禀王爷,宁国国主已到垂暮之年,长公子殒命,对他打击甚大,一病不起,如今朝廷之中已经呈现出混乱之态。”
“白亦潇那边可有动作?”
“回禀王爷,
白先生回去之后并无多大的动静,只是到处打听王爷的消息。”
“派人将本王在这里的消息散出去,让他知道。”
蔚眸色闪了一下,心生疑惑,不知谢辞游为何突然又要让白亦潇知道他的行踪,但是这都是谢辞游的决定,他身为一个下属,不敢多问,只得作罢。
“属下遵命!”
“还有!”
他想了一下,继续吩咐道:“派人去瀚城打听一下情况,我们也顺便去一趟,我想去见见镇国公。”
一晃沈家军在这里已经待了两年了,仔细想想,便是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沈家军毁在孟祁离的手中,就算自己不能抱住沈家的荣耀和地位,也要保住沈家上下的性命。
“下去吧,不必在门口守着了。”
他淡淡开口,云淡风轻的语气让人根本就琢磨不透他此时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而此时距离瀚城三十里的军营里面,孟祁离坐在书案前,看着颍都送来的加急信,面色沉冷,枉他自认为将一切都算计精确,却不料反被沈卿姒摆了一道。
因为粮草被烧了,他派人回去请皇后娘娘再遣送粮草前来前线,并且扬言一定会完成谢皇后的任务。
将信丢到桌子上,捏了捏眉心骨,微微叹了一口气,如今皇后娘娘已经同意支援粮草,但是同时也下达命运,给他三个月时间,若是拿不下沈家军,便会问罪于他。
他缓缓闭上眼睛,往后靠在椅子上,微微仰着头,回忆着自己最初离开颍都,来到瀚城,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将沈家军打败,壮大自己的权势。
却没想到,当他见到以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沈卿姒的时候,还是动摇了心声,不然,也不会造成这么大的损失。
“殿下!”
帐外,梵听喊了一声。
他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缓缓睁开安静,沉声道:“进来。’
梵听掀帘进来,走到中间,抱拳禀报道:“回禀殿下,据探子来报,瀚城周围,正有大量的军队聚集,目前尚未知其目的,也不知道到底是的军队。
“谢辞游此时在哪里?”
他眸子倏地冷了几分,沉声问道,那语气里沾染了的寒意,让人听得心中微凉。
“目前还尚未寻到踪迹,不过……”
梵听顿了一下,继续道:“目前这边陲多了许多神秘人,皆隐在暗中,虽说暂时没有动静,但是据属下猜想,应当是与王爷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