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思绪，她并未再提这个，只是望向那边的中年男人，脑海里捋了捋从季纬暮当晚被攻击过后的经过，说道：“刚看到季纬暮的检查报告时，我就注意到了，他头部有两处重击，其中一处，几乎致命。可从我这里得到的消息，那个袭击季纬暮的叫做杨亦惟的男人，清楚记得自己分明只是重击一次季纬暮头部，所以我猜测，当晚在杨亦惟袭击了季纬暮匆忙逃跑后，你又出现了吧。”
说着，谢之零眯了眯眼，语气格外的冷，“你利用了杨亦惟，让他替你背锅，最后还把我牵扯进来了，我说的没错吧，纪管事！”
纪延琼抬了抬眸，眼里似乎恢复些微平静，却不知为何，眼神看着愈发黝黑深沉，让人猜不透了。此刻，中年男人笑了声，忽转了话，“之零小姐，我之前就察觉，重新被接回来后，你似乎发生了很大改变。”
谢之零眼睫微动，“怎么，在纪管事眼中，我以前很蠢吗？”
“并非。”
纪管事似回忆起从前，淡笑，“我是知道的，外人对之零小姐的评价很不好，但之零小姐，其实是个很聪明的人。”
“所以…”谢之零蹙眉，“你想表达什么？”
“没什么，老纪之所以说之零小姐改变了，不过是觉得，小姐似乎比以前，气势更凌厉了些。”
谢之零不动声色，只意味深长的笑，“人都是会改变，不是吗？没什么大不了的。甚至有些人，还很有可能深藏不露呢……比如纪管事，纪管事工作时各方面都做得尽善尽美，处理能力也强，所以，一直深得大伯夫妇信任，甚至能在短短三年时间内，挤掉大伯家原来的老管家，坐上佣人主管的位置。”
“若不是这次季纬暮事件，连我也从未想过，纪管事竟是这么心思深沉的一个人呢。这三年来，隐藏得不错嘛。”
女子微微勾起的唇角，带着几分冷笑。
纪管事却并不恼，一贯淡然而镇定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