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咖啡厅？”
前面红灯一晃变成绿灯，顾长宁牵着她走过去。
可清边走边说：“当然不是，外滩十七号那家西餐厅，你在弹钢琴的时候，我刚进去，远远的注视着你，静静的等到你演奏完回座我才走。”
顾长宁挑眉，原来还有这样一件事，他那天谈完琴，周围有很多人围观，他鞠躬，没注意到可清，回到座位继续晚餐，没想到错过了见她的第一面。
“所以，那时候就一见钟情于我？”
可清怔了一下，这就被点破了有点不好意思，不自觉的压低声音说：“你在钢琴前是有心动的感觉，回座后就没了。”
顾长宁想了几秒，出声问：“以为和我吃饭的丁语苷是我女朋友？所以在咖啡厅没和我提起这事？”
可清点点头，他猜对了，“嗯。”
“在公司是听了许小艺的闲话才对我冷淡？”
“是。”
刚刚过马路前握了她的手就一直没放开，顾长宁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肩，把她抵在路灯上，昏黄的灯下一切都清晰明亮。
“咖啡厅见面那天，外面下着大雨，为你撑伞的人是谁？”他还对那把挡在她头上的伞，揽过她肩的手和那个跟她说笑的男人耿耿于怀，即使那已是过去式。
两人靠着彼此，呼吸纠缠在一起，她感觉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十分清晰，刚刚他倏然把她抵在路灯下，因为害怕而环上他的腰，此时感受着那透过黑色帽衫传出的热量，手在发烫。
他的腰精瘦有力，能摸到明显的肌肉，脑海里不由浮现成年人那方面的思想，整个人如置身暖炉，连声音都沾着些娇媚，“是我弟弟。”
道路上车来车往，两人旁若无人一般，谈着自己的小恋爱。
他轻笑一声，“那天，我也误会了。”
他轻咬她的耳骨，声音带着丝丝沙哑，“我喜欢你，我的小姑娘，你知道吗，你跟我直播那天我有多想见你，多想像现在一样把你拥入怀，吻你的唇。”
说着，那道薄唇贴上来，可清整个人飘忽忽的，仿若置身云端，脸早已红的如抹了N层腮红。
她恋爱经验停留的高中，因为时研在谈，加上电视偶像剧耳濡目染的恋爱经验使她明确此刻的自己就像偶像剧的女主角，被帅气霸道的男主角压在灯下调，情，耳边时不时有车快速驶过，以及喇叭声，这种感觉又刺激又浪漫。
她不喜欢娇艳欲滴的玫瑰，只喜欢简单，质朴淡雅的小洋甘菊。
浪漫这个词于她而言，不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活动，九九朵玫瑰，满地的香薰蜡烛和专业演奏家的表演能概括的，对方也不必脚踩七彩祥云，只需为她而来。
两人都喝了酒不能开车，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家，于是找代驾开他的车。
约莫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可清家门外，顾长宁下去送她，“回去吧，我明天帮你把车开回来。”
“好，谢谢你。”
顾长宁摸摸她的头，“晚上好好休息，进去吧。”
可清等了几秒，见他一直没动作，于是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意“好。”转身就走。
在她走到门前准备开门时，她看见一个影子靠近，嘴角上扬，在他伸手准备抱她的时候蓦地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