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霍启明说什么他没办法，我一根头丝都不信他的，于是很直接问道：“你是不是故意报复顾云澜，他给你气受了？”
霍启明这才楞了下，然后失笑。
他英俊的面容很适合笑，会让人微微失神于那样的容颜，我也呆了下，忙移开目光不敢与他对视，我一直都知道，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
显然，霍启明自己也知道，还很能知道怎么展示自己的魅力。
他歪着头看我，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道：“你好像一直不大敢正眼看我。”
我吹膜看着地面，淡淡地道：“你是我领导，我怕你不是正常吗？”
他这个样子我还真有点怕，浑身的男性荷尔蒙毫无顾忌地外放，我走也不是，留着也觉得不好，不由得眉头渐渐拧了起来。
霍启明忽然伸出拇指，抹平了我眉心的纹路，叹了口气道：“我要是像顾云澜那么狠下心来就好了。”
我听着心里觉得危险无比，可还是想看他说的那个录像。
只能退后一步，退到一个安全的，彬彬有礼的距离，然后面无表情抬头看着他问道：“什么时候能让我看录像？”
霍启明又是没有意外，只是叹气道：“你呀，我就拿你没办法。”
我觉得他似乎很了解我的样子，甚至可能比我自己还了解，仿佛我有什么反应都逃不出他的意料。
我想到这里，反而破罐子破摔，反正装腔作势也会被他识破，何必呢？还害我紧张得出了一身汗。
我笑了笑，更加远离他了一些：“怎么，如果你有困难，那我让云澜找你买那些录像如何？”
果然，这这么说让霍启明眼底有了一丝黯然，他笑笑道：“不用。”
就打开了电脑的一个视频，将电脑朝向我。
我看到视频里的地点是一个很肮脏的医院里，视频里，王程程在给小苹果削水果，小苹果虽然精神不太好，但是倒是很健康，我看了下时间，是一个多月前拍摄的，心里松了口气，至少小苹果看起来还好，没有什么大的伤痛。
只是不知道孩子的心理——
我不敢想下去。
忽然，一只温暖的大手压在我的肩膀上：“赵卓然虽然没将所有的录像给我，但是，他说小苹果没事，看他很泰然处之的样子，我也觉得他没事，你看，他的眼神是很坚定的，如果真的受到了伤害，孩子应该是呆呆的，或者从眼底透出恐惧。”
我听他这么说，这才又仔细看了遍视频，现果然如霍启明说的那样。
我伸手，摸了摸屏幕里小苹果的脸，自责地道：“我刚刚竟然自己分析不出来，还好有你。”
“这没什么，关心则乱，你只是太爱他了。”霍启明轻轻在我耳边安慰。
我混乱不堪的心，就在他轻声的安抚下，缓缓落在原地。
当天顾云澜没有回来，我给他了短信，他也没有回，我心里知道，他大概是生气了。
我犹豫要不要给他道歉，可想到王程程，总觉得无法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