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贯冷静自持地顾南城都会被她气得跳脚，别说一个小小的店员了。
“你怎么这么说话呢，我告诉你，我们这个品牌可不是你这种人能买得起的，不是我看不起你，只是你如果想穿大品牌，但是又没钱的话，可以去淘高仿。”店员一脸讥诮，看着慕凌歌，也一点都不客气。
慕凌歌虽然有点气恼难道自己看上去就是个穷人？但是脸上还是不动声色，说道：“你一个正品店的店员，竟然让客户去买高仿，行了，我也不跟你说了，你把你们经理叫过来。”
慕凌歌的这句话刚说完，便听到一边的那个季小姐说道：“我说这位小姐，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遇到一点事情就要叫经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如果你真的喜欢这件衣服，那我让给你好了。”
虽然嘴上说着大度的好话，但是季小姐的脸上却也跟店员一点，挂着讥诮和讽刺，她说将衣服让给慕凌歌，其实也是看出她掏不出六位数买一件衣服，故意拿这个话来噎她。
慕凌歌没想到这个季小姐也会加入进来，刚准备反唇相讥，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的身份是荣禾的工作人员，总不能得罪自己的客户吧。
客户就是上帝。
慕凌歌这么一想，说道：“这位小姐，现在不是一件衣服的问题，我可以不要这件衣服，所以您现在可以进去试衣服了，这个是我跟店家之间的事情，您尽管尽情地试衣服就可以了。”
季小姐微微一挑眉头，似乎觉得慕凌歌说这句话十分可笑：“如果你觉得这不是一件衣服的事情的话，那你说，你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情？难不成还想店家给你一点赔偿不成？又或者，你觉得你比我更加适合这件衣服？”
慕凌歌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话，反倒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便又恢复了过来，说道：“这位小姐，我自认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你又何必强出头？”
“本来这件事情跟我确实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只是看不惯你这样的人，既然消费能力有限，为什么不去自己消费得起的地方？一个人的野心高过实力，也不是什么好事。”季小姐明显有点不耐烦了。
其实这件事情，跟她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或许是最近的生活太过无聊了，又或许是看到眼前这个女人穿着虽然一般，但是气质却如同一株淡然的雏菊，即使穿着一身再普通不过的衣服，站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地方，也一点不安卑微的局促感都没有。
“那你觉得站在这里需要什么样的实力？”一个突兀的男声传了进来，打破了室内的对峙。
慕凌歌心中一凛，没想到顾南城会来这里，不由转过身去，微微皱眉看着对方。
很显然，虽然店员不认识慕凌歌，但是还没有眼瞎到不认识顾南城，所以顿时诚惶诚恐起来：“顾总，您怎么亲自来了？”这时候，在一边看了半天的店长连忙走了过来，一脸谄媚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