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4章 因果
剑宗禁地，剑冢古地。
幼年萧煌衣背过了身去，绝世天龙小宝吟吟低嗡。
“簌簌簌！”
嘘嘘声成为剑冢禁地唯一的和弦。
不大一会儿。
“耶！小爷我果然是天纵奇才，连嘘嘘都比常人尿得远，剑无双，你服不服？”
“不服！”
“不服再来比过就是。”
“我倒也想比，可是……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呜呜呜，可是我撒不出来了！”
“……”
剑宗，剑圣山之巅。
一柄绝世断剑，仿若斜入云霄，散着震世神威，成为剑宗最为鲜明的标志之一。
剑圣殿内。
剑宗剑圣剑道旻居左，陈九梵夫妇居右。
比之剑宗禁地乖张的气氛，此时此刻剑圣殿的氛围，却是异常的沉重。
“兄长，真的走到这一步了么？”
剑道旻率先开口，扬声长叹道：“你可是打遍九天十地，当今玄界公认的最强者啊，难道连你也无力回天么？”
听得剑道旻之言，陈九梵神色傲然说：“天地混沌初开，自鸿蒙初始以来，我人类便是万物生灵中的最强者，横霸寰宇，无所匹敌，星空亿万种族臣服，风头一时两无。”
“奈何人类天生骨子里流淌着堕落、自满和安于现状的劣根，以至于修真时代后，对天外星域逐渐失去掌控力，先有魔界降难，后有星空兽族为祸。”
“但在我看来，无论兴衰成败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说到此处，陈九梵侧头，看向韩惠道：“只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当年的意气风，竟是种下如此因果，若是我不前往元界，寻找到三生混沌舍利，慧儿必死无疑，为人夫，如何能见自己妻子陨落而见死不救？”
“更何况当下玄界中已有人与元界星空兽族勾结，意图将我天门这个最大的阻碍横扫，若是我不出手，如此能保住天门香火不灭？”
剑道旻说：“九易尚幼，煌衣也未曾成长起来，尚不足以挑起天门大梁，你走之后，天门何往？九易、煌衣何往？大嫂，又该何去何从？”
陈九梵神色一沉道：“慧儿本是元界之人，按理来说应该与我同去元界，更能延长她的性命，却是如何也割舍不了母子情深，想要朝夕陪伴在易儿身边，此等理由，我怎能为了一己私欲而挥剑斩血脉情深？只有唯此而。”
“至于易儿和煌衣，我并不担心！”
“煌衣天资聪颖，早已对我天门一些术法烂熟于心，凭借天生空间神体之姿，迟早有一天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易儿……”
“自他开灵以来，便有慧儿传授万般道法，尽管还不曾入道，却以修成道心，大道之花不死不灭，他乃是集我与慧儿气运的大成者，绝非夭折之相。”
“那我……能为兄长做些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陈九梵道。
剑道旻说：“兄长横扫八荒六合，死对头不计其数，却是败而不诛，此番远走，天门当元气大伤，若是有旻弟出手一二，斩掉几尊天地最强封号至尊，那些屠狗之辈自会忌惮几分，再将易儿与煌衣接至剑宗，待到成年，最差也该有自保之力了。”
“所有劲敌败而不诛，原因就在于，打一开始我便打算将这些人，布局成为我孩子的垫脚石，若是连这些蝼蚁所带来的麻烦都无法解决，有什么资格做我天尊之子？”
“此番我带着妻儿到剑宗与你一叙，目的只在作别，不为其他。”
“天门自有天门的运数，你无需出手，只需在剑圣山闭关，不问世事就行。”
剑道旻周身一颤：“依兄长之见，愚弟何时出关？”
“待到万兽齐啸、万道齐鸣、于万法之中诞生新秩序之时，那个时候……易儿尚需你助一臂之力！”
“是！”
“好了！”
陈九梵洒脱一笑说：“我要说的也就这些了，你牢记心中便是，多留无益，我们一家四口，是时候返回天门了！”
剑道旻起身：“我送兄长和大嫂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