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麻烦的。”张科毫不客气，其实也确实是这样。
打官司时，杨家父子真真是胡搅蛮缠，最后还请来他当时死对头，在法庭纠缠多次，光是开庭、休庭就跨了好长时间，不过好在最后的结果是好的。
“对了，这么大的事情，是一定要像社会公开的，不过你有三级保护，可以选择是否曝光你的身份。你想曝光吗？我看你最近在网上风头正好，要是曝光了你也可以顺理成章的开家网店。”张科问道。
听了杨天麟父子得了应有的惩罚，而自己努力成果也终于有所得之后，王菀现在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了下来。
听张科问起她的个人信息是否曝光，她犹豫了下，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过得就挺好，简单而又自在随心。而且，她现在收入就挺好，也懒得搞什么网点。
“不了，我喜欢平静的日子。”王菀笑笑，说了句。
“你果然如我所料想。”张科跟着笑笑。
和张科的电话一结束，紧跟着郑玉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看着张律师电弧一挂，我就立马给你打来，嘿嘿！”
听见郑玉一如既往欢快的笑声，王菀的情绪再次被她所感染，笑出来：“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我刚接到电话，孙佳音不正常流产，导致大出血，经过多次手术，最终没有修复好子宫，她这辈子都不能再生育了！”
听到自己曾经同吃同喝四年的朋友这般下场，王菀突然心情极其复杂，她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高兴、或是悲伤，亦或者是什么？
王菀不知道，她深呼吸，又咬着下唇，半晌说不出来话。
说不恨孙佳音是不可能的，但是王菀真的不觉得自己是个心狠的人，孙佳音做了多少年凭借生育嫁入豪门的梦想，完全破碎了！
如果王菀再心狠一点，她此时大概会仰天长啸：贱人自有天收！
如果王菀和之前那样心善、那样绵软，她此大概会替孙佳音痛苦、难过……
可现在的王菀，和之前不一样了，她没有完全磨到世俗那样的圆滑，也还没有彻底泯灭人性，最终千言万语，化成一个长长的叹息。
半晌没听见王菀说话，郑玉也大概猜出点王菀的心思，她倒是啰啰嗦嗦说了挺多：
“其实我觉得你现在就挺好，没有过分的善心，也不会性子特别极端。我觉得这些，你要感谢你姑姑，我在你那边住的时候，姑姑经常去你家坐坐，时常絮絮叨叨的跟你讲些人情世故……”
王菀的思绪渐渐飘远，她又想起姑姑的教导，又想起自己当时不软不硬的怼张民心，甚至于在活畜会上再不包子的应对不良卖家。
她确实应该谢谢姑姑！
……
王菀加快脚程，见了姑姑的面，极认真的冲她鞠了一躬：“谢谢您！”
王兆华被王菀的动物唬了一跳，最后明白了生的事儿，也是咬牙切齿，她之前大概能猜到自己侄女回来是受了不小的委屈。
只是那时候她精神头就不太好，再加上她确实没本事，没办法为侄女讨回公道，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后来，王菀在家慢慢展不错，她也似乎真的踏实真心想在这里干下去，王兆华也就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接着，又听王菀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她讲完，王兆华也是深深吐出一口气，她没想到自家侄女居然遭受这么大的事！不过，好的还是她安全回来了，最好的是她居然又洗脱了自己的冤屈，而恶人也终究有了恶报。
听王菀说起孙佳音的事儿时，王兆华拍拍王菀肩膀：“算是得了恶果，以后不要再想了，不相干了。想太多苦的其实是自己。”
“嗯！”王菀重重点了头。
接着，王兆华又揽着王菀的肩头：“你中学时候父母亲就走了，还不愿意接受那个事实，只待在学校里面逃避，正是思想育的时候啊！
当时我就愁，不过好在你从小学习好，待的也都是重点班，重点班的学习气氛好，也不担心你学坏，你就这么一路上上去，我一直担心你太过善良，没个心眼儿，终究是吃了这方面的亏！”
王菀把头放在姑姑肩窝上，红了眼，她之前没想到姑姑啰嗦究竟是为了什么，突然被郑玉点醒，才现姑姑居然一直在努力潜移默化着影响着自己。
“我现在多听听姑姑的话，不迟。”
“不迟！不迟！”王先华欣慰着，好在自家侄女聪明，就算是学得晚点，反正就这个人情世故，多少人琢磨一辈子还不明白，她侄女向来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