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沉默了片刻。
被后妈家暴。
苏颜再清楚不过那是一种什么滋味了。
脑海中不自觉的闪过苏茜的脸，忽然觉得陌生。
她有多少年没见过苏茜了？
那次见过后，她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彼此了。
“小苏总？”
“我要是跟顾总说的话，顾总会理解我吗？”
林洵莫名的有些忐忑。
苏颜收回思绪，看向林洵，拍了拍林洵的肩膀。
“顾总会打死你。”
“放着公司里那么多人不让参加律师辩论赛，挑了你……”
结果，这货还要放弃？
“林洵，你帮向晚是好事儿。但是，向晚现在还需要你的帮助么？”
“她现在有点抵触打官司了，还买了机票说要走了。小苏总，这可是个机会，如果半个月内不重新上诉的话，那这些东西就真的不属于她了！”
苏颜斜睨着林洵，又是一阵沉默。
“你先搞定向晚吧，如果她需要你，我们允许你不参加这次出国培训。但如果向晚不需要你，你好好想想，确定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么？”
“那如果向晚同意，顾总这边……”林洵忐忑不安。
苏颜笑的温柔，“交给我咯？”
“小苏总，你太好了吧，抱抱！”
林洵伸手，就要扑到伸手。
苏颜连忙伸手，指尖抵住林洵的肩膀，眸子里是笑，“顾总会吃醋的。”
她目光温柔，笑的灿烂。
林洵不是第一次看苏颜失神了。
终于明白一个帝王为什么会收心了。
“走了，等下我再不出去，顾总要以为我丢了。”
苏颜抿唇，果断起身。
得。
这不还没出去，门就打开了。
顾斯臣面露冷清的盯着苏颜，苏颜连忙赔笑，无不狗腿地恭维着，“哟，顾总！您来了。”
顾斯臣眼看着苏颜走过去，搂住自己的手臂。
苏颜眯着笑，那叫一个狗腿。
顾斯臣抬手捏了一下苏颜的脸。
林洵则是眨着眼睛，双手撑着下巴看戏。
真是一山压一山。
“林洵，准备的怎么样了？”
林洵便点点头，一本正经的站起来，“差不多了。”
“估计还有两个小时才能到你，不下台看看？”顾斯臣问。
林洵想了一下，点头，也好。
去看看大家都是怎么表现的。
“不过，我觉得都不如你。”
顾斯臣又补了一句。
林洵噗嗤一笑，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老大，你真舍得放我走啊？”
“不舍得怎么办？我能耽搁你前程？”
“那我不去行不行？”
林洵抿唇，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顾斯臣沉默片刻，停下脚步。
偏过头看林洵。
苏颜也打量着顾斯臣的脸色，想着要不要缓和一下气氛。
“你不想去？”顾斯臣问。
林洵迟疑。
也不是不想去，就是……
“明年还有一次机会，如果你今年不想去，现在就放弃。”
顾斯臣看着林洵的眼神有些复杂。 好似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