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明烛回想起那个听不大懂话的陈元，皱了皱眉。
“他不脱，我不扒，要等到什么时候？”
“哥哥把人带过来我动手不就好了。”陆天南说的轻飘飘。
席明烛平静地发出疑问：“你能扒，我不能扒？”
“哈……没有的事。”陆天南乖乖跟着席明烛回办公室，办公室里有单间、有便服。
陆天南换上之后完全脱胎换骨，跟囚服装扮完全两个人。
陆天南坐在沙发上，懒散敞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
“哥哥，怎么给你这么个身份？故意挑拨离间，居心不良。”
“有冲突，就会残杀。”席明烛拿到身份卡就明白的道理，陆天南看到通行证也明白的结果。
如果最后，需要通过典狱长来离开副本。席明烛会被跟玩家对立的身份推向矛盾口。
陆天南说的慵懒，毫不在意。
“谁来杀谁就是，有我在，不用担心。”
“不杀我就被困在这里，你怎么办？”席明烛根据这些日子遇到剧情线的变动，已经明白这些改变的目的是为了抹杀自己这个变数。
“我当然留下陪着哥哥。”陆天南抱着席明烛蹭着。
“失去和拥有，这种选择题对我来说一点难度没有。”
是啊，离开和留下这种选择在陆天南那里不是单一的表象。
他们之间有羁绊，但席明烛跟其他玩家之间没有。
这就是这个副本恶心的点。
席明烛的沉默让陆天南察觉异样。
“哥哥在我之前遇到其他玩家？他们对哥哥动手了？”陆天南语气里潜藏的阴狠戾气被席明烛听的清楚。
“没有。”那声枪响，席明烛记得那人的脸。
以职权之便利当然可以很快解决，但那不是最终目的，他要带着陆天南离开这里，而不是困在其中。
好像从四层开始，副本的目的不再是解决玩家，而是留住玩家。
让玩家困在副本之中，没有期限的囚禁，也意味着外界的死亡。
“哥哥最好没有隐瞒我。”
陆天南起身看向窗外，楼下是在随意活动的囚犯。
被铁牢笼封锁着的自由，对于监禁者来说也是珍贵的片刻。
瞧着瞧着出现一场骚乱，两个人的打斗演变成两个势力的打斗。
人到哪里都喜欢拉帮结派，在外界如此在监狱也不能幸免。
席明烛坐在办公桌前，翻阅关于这个副本的信息。更多是关于陆天南身份的信息。
“哥哥，打起来了，还是女人。”陆天南没觉得多有意思，甚至觉得无聊。
囚犯打成这种地步，一点都不好看。没有杀戮的意志，无非是在渴望别人的臣服。
无趣。
席明烛听到陆天南的话，但打架这种事他不管，没有必要。
“南南，你的身份，有点特殊。”
“重罪犯？还是特殊罪犯？”单独一个地牢，待遇属实难得。
普通罪犯肯定没有这个资格。
“都不是。你原来是警员，泄露机密被关到地牢。”
陆天南感兴趣地朝办公桌走，“机密？”
胳膊撑在席明烛身边看着对方手里的文件。
他的身份信息很清白，就是警员。
普通的警员能涉及什么机密文件？这个理由太扯淡。
“哥哥，我被诬陷了呢。”陆天南歪着头，凑近席明烛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