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忽然愣了一下。
但是也就这么一下，他没想到姬如雪会忽然这么问。
下一秒便一脸认真看向了姬如雪，轻轻点了点头。
“是认真的！”
“是因为什么？因为我照顾筱筱，还是因为可怜我的遭遇！”姬如雪很认真问道。
“都不是！”陈凡轻摇了摇头。
“陈凡，我想听实话，我太了解你了，你欺骗不了我的！”姬如雪道。
“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上你了！”
陈凡柔声回应了一声，直接坐在了姬如雪的床边，轻轻帮着姬如雪扯了扯被角，这才又接着道。
“其实在我们才来上界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只是那时候我有心魔，我担心雪儿和小暖不愿意，害怕她们责怪，便一直没办法正视对你的喜欢。
直至后来遇见剑心，我的心魔在还未成型的时候，便解开了。我开始正视对你的喜欢，可那时的我还带着一些傲娇。
想逗逗你，故意藏着想法不和你说，想给你惊喜，可后来等我找到小暖她们，你和筱筱就出事了！”
“但是在我心里，我早就把你当成我的妻子了。”
陈凡看着姬如雪认真说着，又道：“至于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在仙云门的时候，也许是在青莲城的时候，也许是在青莲秘境之中你不顾生命危险进去找我的时候。
我真的不清楚，可爱不就是这样的吗，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就这么慢慢就喜欢了。
再后来，我又遇见了雪瑶，雪瑶告诉我，当初是你把修为传给了我师父，自己则是留在了下界陪着我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原来亏欠了你那么多。
可我明明喜欢你，却一直没有告诉你，让你伤心难过。
在得知你出事之后，我心里好似就只剩下了亏欠和害怕。我害怕再也见不到你，害怕再也没办法告诉你，我的心意！”
姬如雪就这么安静听着，一只眼睛就这么呆呆的看着陈凡。脸色却是异常的平静，好似没有什么波澜一般。
以至于陈凡话音落下，见到姬如雪平静的神色，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得又柔声道：“所以，小雪，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抱抱我！”
只见姬如雪忽然开口道。
闻言，陈凡神色微变，有些不明白姬如雪的意思。
可姬如雪却自己将被子扯开了。
见状，陈凡也没有迟疑，轻轻在姬如雪身边躺下，用手环过了姬如雪的腰肢。
可下一秒姬如雪却直接钻进了陈凡怀中，紧紧搂着陈凡。
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陈凡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姬如雪流出的眼泪在慢慢浸湿胸膛，伴随着十分微弱的啜泣声。
而陈凡也忽然变得十分心痛，像是有刀割一般。
抱着姬如雪的手也用力了一些，紧紧将姬如雪搂着，这才低头柔声道。
“小雪，对不起！”
……
许久之后，清晨的阳光从窗户散落而下。
陈凡早已经醒了，但是怀中的姬如雪却睡得十分香甜，整个人就这么靠在陈凡怀中，呼吸平静。
陈凡看着，哪怕是自己的手臂已经很麻了，却也舍不得挪动分毫，生怕吵醒了姬如雪。
而他也就想这么安静的看着姬如雪安然入睡的样子。
只要这样，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