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山脉里，刚进山脉的那一段路依旧没有多少肉兽出没。
直到重梵她们探索到接近中围的地方，出没的肉兽才多起来，队伍里才总算续上新鲜肉食。
禹晨简直感动到落泪，“终于吃上烤肉了！”
天知道他这一路过来有多想念烤肉的味道！
“还是新鲜的肉要好吃。”滕木木吃得嘴边直泛油光，难得他有一次没说禹晨只知道吃。
滕山用骨刀把烤猪肉全部片下来，剁碎几盘肉片，把剁好的肉末炖过之后再端给古婆婆她们。
幼崽们敞开肚皮吃，大人也在享受这难得的饱餐时光。
队伍里有成员四处张望，问：“两位首领呢？”
——
另一边，山林里稍微高点的树上。
重梵爬上树查看方向，问树下的苍修：“是有好几片红叶树的那几座山吗？”
“对，就是那个方向。”苍修仰头看向她，提醒她，“你小心点，别摔下来。”
重梵随口回他：“少年，我学爬树的时候你还在游泳。”
“什么？”苍修没听懂她的话。
重梵有些想笑，抱住树干，低头回他：“没什么，现在找到方向了，然后呢？”
“然后开始标记，我们要从这个方向走出石林山脉。从这个方向出去，外面有条大河，方便我们取用河水。”
苍修一边说，一边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左手握紧石头在树干上划出痕迹。
“给我指个方向，我往前走一段路。”苍修在下面继续说。
“好！”重梵伸手朝刚才的方向指了指，“那边！”
苍修顺着她指的方向走，隔几步就用石头在树干上划一道。
重梵站在树上，看他标记明天的路线。要是苍修偏离方向，她就开口喊他纠正。
如果苍修没有走偏，她就站在树上看夕阳，记住此刻太阳落下的方位，还有地上的树影角度和长度。
苍修在山林里大致定好点位之后，回到树下，朝重梵说：“你下来吧，明天按标记的方向继续往前迁徙就行。”
重梵朝他点点头，“好。”
两点都足够确定方向了，何况苍修标记了那么多点，大致方向肯定不会偏。
看重梵下树，苍修比他自己爬树还要谨慎。
在重梵离地面还有三米多高的时候，苍修的左手就已经朝她伸了出去，生怕她摔下来。
重梵有所察觉，回头看他一眼，警告他：“你躲远点，别动你那两条胳膊，我砸下去能给你右手压折你信不信？”
见苍修还不动，重梵继续说：“杵着干什么？往后退！”
苍修老老实实收回手，往后退了两步。
重梵这才满意，继续下树。
在她最后松手跳下来的那个瞬间，苍修还是下意识地朝她那边伸出左手，想接她一把。
看重梵稳稳落地，他心里才松了口气，又把手收回去。
“我们回去吃东西吧。”重梵感觉有点饿。
苍修点头，和她一起回去。
——
两人回来时，有三个处理食物的火堆已经扑灭了。
见她们两个回来，吃得差不多的族人赶紧让出位置，问：“首领你们没吃吗？”
“没有。”苍修坐下，用左手拿起勺子。
吉娅给他盛了一碗鲜肉汤和一碗糊汤，又给重梵端来一盘饼和一碗粉，在重梵耳边问：“首领，你要喝浆果捣的汁吗？云绒带崽子们做的新东西。”
重梵先问：“味道怎么样？”
吉娅的表情一言难尽，只说：“能喝，但不难喝也不好喝。”
她无法形容那个浆果捣汁的味道。
重梵来了兴致，“倒半杯，我尝尝怎么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