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当然疼!我现在说话都疼,都怪你!”傅斯年是一个实事求是的人,不会谦让,他现在有了个男朋友,撒撒娇怎么了?
林知让求生欲旺盛,现在傅斯年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他绝对不会有二话,“好好好,都怪我,我去拿药给你上药。”
林知让用镊子夹着棉球,给傅斯年消毒伤口,涂上药膏,神情认真得让人轻易陷进他的眼神,傅斯年不知道为什么林知让刚刚的反应那么大,但是他不想林知让多想,如果今晚他出什么事的话,他希望他留给他们最后的回忆是快乐的。
“林重光,你是不是有暴力倾向?先把我打伤再给我治伤?”
“怎么可能呢,你随便去我医院问一个同事,我绝对是一个斯文有礼的人。”
“没看出来。”
上完了嘴角的药,正好顺带换腰上的药,换药的时候林知让想起来早上那条染血的绷带,不由得神情严肃起来,“你有没有事要跟我交代?”
傅斯年面色一僵,有些心虚,连知让不会知道他的隐藏身份了吧?所以刚刚反应才那么大,是怕他遇到危险?
可是他去接头的时候很注意,身后没有尾巴跟来啊?
见傅斯年神游,林知让再次说道:“提示一下,昨天下午你在家干了什么。”
“昨天下午?”傅斯年拧了拧眉,思索起来昨天他做的事。
吃了隔壁那女人的糕点?不是不是,这个重光早就知道了。
邱意清上门的事?重光也知道啊。
突然间傅斯年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对了,昨天你妹夫来的时候还送了个大箱子来,我忘了跟你说。”
“箱子?”
看到林知让疑惑的表情,傅斯年也迷惑了,“你不知道?那你说的是我有什么没交代的?”
林知让拿起刚换下来的绷带,故作严肃说道:“你昨天自己换了一条绷带,现在请你老实说出来,你做了些什么让伤口裂开了。”
“原来是这件事。”傅斯年的表情变得古怪了起来。
他要怎么说,说他因为要跟他出去约会高兴得把床当成了弹簧床,把伤口弹裂开了?
绝对不行,会被林重光笑一辈子的。
傅斯年握拳,“恩......那什么......不小心摔了一跤裂开了。”
林知让自然是不信的,不过看傅斯年这模样应该也不是故意把伤口弄开的,也就放过他。
他在客厅里找了一圈,才看到箱子被傅斯年放在了钢琴的旁边,刚好被东西给挡住了,不容易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