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是不是给了婆婆什么东西？”
沈清姝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她方才留意到了岱渊和婆婆之间的不对。
“担心我伤害她？”
岱渊低头看着沈清姝，从他的
视角看去，她的睫毛卷翘，她的味道伴随海风的气息吹入他的鼻腔，奇异的好闻。
“你不会。”
沈清姝停下脚步，认真的说着，她看的出来，岱渊是个仁慈的王，他能坐在婆婆身边听她讲关于过去的事，能静下心去了解人间界，一个傲慢的王是做不到的。
“哦？”
岱渊转身面对着沈清姝，他的容貌已经变成了真实的面容，俊美的面容好像水晶雕刻而成的艺术品。
“岱渊，我相信，你是仁慈的王。”
沈清姝一字一句的说着，她的神色那么认真，明明在岱渊凝视的眸光里有点儿胆怯，却固执的和他对视着，仿佛谁先移开视线谁就输了。
“仁慈？”
耳边的风声突然消失，眼前所看到的不再是各种植物，而是幽幽的海水，沈清姝下意识想要呼吸，一切都很顺畅。
“这里是人类无法到达的地方，是生物都恐惧的海底，只要我轻轻挥手，你就会永远留在这里，沈清姝，现在还觉得我仁慈吗？”
岱渊随手指了指，周围慢慢亮了起来，沈清姝也看到了周围的景象，荒凉，这是她的第一感觉，水就像没有流动一般，周围没有一棵植物，这里就好像不存在任何生命。
耳边仿佛听不到任何声音，心脏失控的剧烈跳动着，恐慌在心底蔓延。
“恐惧，你在惧怕我，看来你已经有了答案。”
岱渊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仿佛沈清姝的恐惧取悦了她。
“岱渊，你是仁慈的王！”
这个声音打断了岱渊的笑容，他惊讶的看向沈清姝，只见她双手紧握成拳垂在身侧，脸色已经苍白，她的眼睛里明明还带着恐惧，可却用无比坚定的语气说他仁慈。
“每一任王的生命被屏蔽于时间之海，不会老不会死，上一任的王被我亲手钉在陆地，我封印了他所有的能力，他成了普通的生物，知道他的结局是什么吗？”
岱渊自顾自的说着，也不在乎沈清姝的回答，他的目光落在远处，好像透过黑暗怀念着故人。
“洪水淹没了他所在的空间，上百年的时光才终于让他永远消散，化为海域的养分，没有了他，我才坐上了现在的位置，用你们人类的一句话说，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海域的王，没有仁慈。”
岱渊直视着沈清姝，他仿佛在嘲笑着她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