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身穿黑色甲胄的北府军士兵们争先恐后,似乎不要命似地往上爬,速度之快,如履平地。
守城将军从嘴里吐出一口血,一把将扎在肩膀上的箭簇拔了,举刀就将第一个爬上城墙的北府军士兵劈了下去。
这一刀力度极大,那士兵半颗脑袋都被削飞了出去,迸飞出来的脑浆将边上的另一个士兵的双眼糊住,被叛军一刀结果了性命。
城墙下,陆晓芸端坐在马上,抬头望着那个狠戾斩杀大周同袍的守城将军,眼底的眸光沉了沉。
她举起手中那张弓,瞄准了此人。
然,朱煜却抬手将她的手腕压下去,他道:“我来!”
陆晓芸挑眉看着他:“你女子之身,力气够?”
朱煜嘴角一勾,轻轻哼了一声,瞧不起谁呢。
他抬手就将马背上的弓拎起,急速抽出羽箭,一支长长的箭矢搭在弓弦上,似乎连瞄准都不曾,便立刻沉稳放箭。
箭矢呼啸着朝城墙上飞去,只一眨眼的功夫,那刚刚还瞪圆了双目,一刀刀将爬上城墙的北府军士兵斩杀的守城将军,便立时被射中了咽喉。
手中的刀从城墙上飞落而下,直直插入地面的泥土中,刀尾还在不断颤动,发出嗡嗡的嘶鸣声。
血雾喷溅,守城将军整个人也从城墙上栽了下来,人从几十米高空飞速落下,在地面砸出一个坑,鲜血迅速将他身下的黄泥土染红。
洞穿守城大将军的羽箭,从他的咽喉处贯穿而出,力道不减,直直插入撑起黑底红字军旗的旗杆之中,将那“恒”字旗射断倒下,而那支带血的箭尾还在颤动不止。
城墙上的叛军大悍!
他们甚至有些不可思议,这凌厉的一箭来自娇弱女子之手!
这灌入百斤的一箭,怎么可能由一个女子射出来的?
身下马儿扬蹄长嘶,声裂长空。
朱煜一把扯住缰绳,强行勒马。
马蹄踏踏,陆晓芸抿唇一笑。
正在第三次撞门声响起之际,那扇古老的城门却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陆晓芸扬了扬眉,一抖手上的缰绳,率先飞奔了进去。
她安排在里面这些叛军里面的人终于寻得机会打开了城门。
守城将军已死,城门大开,叛军顷刻间溃不成军。
从陆晓芸和朱煜带着两万北府军将士抵达城门口到入城,仅仅用了半个时辰。
将士们长驱直入。
老百姓们紧闭门窗,有几个胆大的蹲在门缝后面,一双双不安的眼惊恐地盯着外面唰唰唰行进的黑衣甲士。
“爹爹,他们会不会杀我们呀?”一个稚嫩的童声奶声奶气地问自己的父亲。
抱着幼童的妇人一把将幼童转个身面向自己,笑道:“妞儿放心,他们呀是安王殿下的北府军,他们是保护我们的,不会杀我们。”
那家的男人压低声音喝道:“吵什么!还不知道谁是最后的赢家呢,胡口乱说,难道不知祸从口出的道理吗!”
妇人不屑地冷哼一声:“哼,北府军不赢没道理。”
两个时辰后,其余三个城门已被陆晓芸和朱煜拿下。
投降的叛军被分开看管。
陆晓芸和朱煜二人马不停蹄,朝皇宫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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