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平头将指关节攥得咔咔作响，阴狠地盯着靳铭。
他全身的皮肤如同烧化的蜡油汩汩往下流动，暴露出模糊的血肉和筋骨，就像一只被剥了皮的猴子，突然从原地蹿起，朝着门外扑来。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另外四个也变成了这副鬼模样。
带血的利爪，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白光，朝着乔沅二人的胸口抓去。
“砰砰砰砰砰！”
敞开的店门突然关闭，五只怪物相继撞到门上，在一尘不染的玻璃门上，留下五个血淋淋的印记。
“放我们出去！”
怪物们抓住门把手疯狂晃动，不管它们怎么踢打，看似脆弱的玻璃门，却连条裂纹都没有。
门外，乔沅隔着一层玻璃，一脸欠揍地冲怪物们招手：“有本事，出来打我呀。”
“可恶，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怪物们暴跳如雷，更加疯狂地撞击玻璃门，门上像是被红色油漆刷了一遍又一遍，还能看到一些蠕动的肉泥。
其他游客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捂着嘴巴干呕，只有乔沅和靳铭，饶有兴致地盯着那些怪物发疯。
乔沅手指摩挲着下巴：“你说，它们是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的？”
靳铭盯着那些怪物的一举一动，目光深邃：“你看它们，像不像被火烧过后，再将烧焦的皮肉撕扯下来的模样？”
“嘶，还真挺像，有的家伙，血肉被撕扯得太狠，都露出白骨了。”
二人聊得兴致勃勃，完全没将怪物们放在眼里。
“放我出去！我要杀了他们！”
怪物越发狂怒，将玻璃门拍得震天响。
整个大门口，像极了杀人狂碎尸的现场。
游客们扭过头狂吐。
没有人注意到，秦湘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碎肉，吞咽了一下口水。
服装店内。
女店员踩着高跟鞋，走到怪物们的身边，语气不耐烦：“你们闹够了没有？没有看到规则吗？凡是进入本店的客人，必须消费，才能离开。”
“我们跟他们不一样！”一个怪物伸出血淋淋的手，掐住女店员的脖子，“快点开门，放我们出去！”
女店员不惧脖子上的手掌，轻蔑一笑：“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服装店闹事？找死！”
话音刚落，怪物直接像成熟的西瓜般炸开了。
女店员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沾染的血迹，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随即，扭头看向其他怪物，阴恻恻道：“你们几个，还想继续闹下去吗？”
怪物们：“……”
几分钟后，四个完全看不出长相的人形物，不情不愿地将几件礼服放到柜台上。
“礼服一共十九万八千，弄坏店内的塑料模特，需要赔偿十万，再加上一万的清洁费用，总计三十万八千，刷卡还是现金？”
小平头怪物，把靳铭给它的那张银行卡，递了出去。
女店员接过卡，刷了一下，表情瞬间变得狰狞：“余额一块六毛八，你们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