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两方人马在滇州碰上，那才是凶多吉少。
“注意到也没有办法了，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局势再怎么变化，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齐晟回眸，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宋祁。
宋祁清醒的时间已经越来越短了，刚刚醒过一会儿，如今又睡着了。
比起前路未知的风险，齐晟更怕宋祁撑不到滇州。
“这倒也是。”明嘉笑了。
两个人话音将落，楼下，余有年高声喊道：“佑王殿下，可以出发了。”
茶楼下，停着几辆马车。
明嘉看了一眼，而后同齐晟道：“走吧。”
齐晟点头，背着宋祁下楼，秦晓晓和春意则在一旁扶着，警惕着宋祁头上的帷帽落下。
齐晟，秦晓晓，宋祁一辆马车。
明嘉，春意，余有年一辆马车。
马车往城门那边去，余有年道：“贺将军已经安排好了人，一路护送，殿下可以放心。”
明嘉点了点头，不欲多说话。
余有年便又低声道：“殿下，下官还是斗胆想问上一句，那个姑娘，可是大明人？”
闻言，明嘉抬眸，看了余有年半响后，开口道：“既然知道是斗胆，为何还要问？”
“不瞒殿下，下官一直觉得，那个人有些眼熟，总觉得是一位故人，若真的是她，下官此行必定为殿下肝脑涂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明嘉没有回答余有年的话，而是道：“余知府有心了。”
明嘉的话模棱两可，余有年忍不住又追问道：“殿下莫非是不相信下官？”
“不换相信与否，我都不会回答你的问题，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而且，你始终是大明的官员。”
对于余有年，明嘉很是欣赏，但欣赏不等同于信任。
因为，人心始终是复杂多变的。
明嘉不想把余有年牵扯其中，同样的，他也会一直提防着余有年，不会放松警惕。
马车从城门过的时候，贺俊安排的人已经到了。
意外的是，贺俊似乎并没有把自己计划在其中。
明嘉掀开车帘看了一眼，问道：“贺将军难道不准备亲自盯着本王吗？”
“谁知道佑王殿下是不是行的调虎离山之计呢？”
贺俊笑着反问。
“末将就待在抚州，哪里都不去，只不过，末将还是提醒佑王殿下，佑王殿下入大明的消息，已经快马加鞭送回京城了。”
言外之意就是，京城那边很快就会知道抚州的动静了。
这是再劝自己低调。
明嘉听明白贺俊的意思以后，不疾不徐的开口道：“贺将军，改日再见。”
贺俊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两辆马车依次出城，余有年指挥着往上京的方向，明嘉这才开口道：“不去上京，改去滇州。”
“滇州？”余有年蓦然一愣。
“是。”
“佑王殿下，你，你不是要去京城吗？”
余有年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本王何时说过，要去上京？”
明嘉说完，掀开车帘喊道：“改道去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