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言，你怎么懂得这么多？”
杜汐玥在高言的怀里转来转去，找了个最舒服的角度。
高言就吃这一套，软玉温香抱满怀，感觉真好。
“你要是从小没了爹妈，在小叔家吃白眼长大，在农村大集整天闲咣当。
十四岁，从老家跑出来，在北京捡破烂当群演，你也会和我一样，看透了一切。”
“高言，你受苦了。”杜汐玥心疼的，伸出肉乎乎手掌，摸索高言的下巴。
新剃的胡子茬，又冒出头，硬硬的，跟砂纸打磨，沙沙的。
“苦尽甘来，我遇到了你啊。”
“那个哪时候喜欢上的我？”
“哈哈，想听真话吗？”
“当然。”
“有一次你大学回来，大夏天的冲凉，汗衫是湿的，衣服贴在皮肤上，我看到了两个黑点……”
“靠，流氓，小流氓，那时候你才几岁？”
“十七岁吧。”
“你早就惦记我了！”
“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始于颜值，终于亲情。”
“嗐，这就是命吧，我就喜欢你厚脸皮，还会说金句的样子。”
“天赋，天赋。”
两个人说说笑笑，依偎在一起，根本就不想分开。
大年初六。
贾樟柯回来，顾证，余利伟也来到了北京。
几个人在首都国际机场见面。
再次见到余利伟，相当亲切。
现在说起来，十个月前《小武》剧组，两个人住一个房间，结下了感情。
“高言，越来越帅了，听说你混的风生水起，我看好雷。”
“都是哥几个捧场啊。”高言谦虚道。
同时好笑，余利伟翻来覆去就会说这么一句。
“卓文璐呢？”高言四下打量，没找到璐璐老师的倩影。
贾樟柯满满的醋意:“人家两口子春节在欧洲过的，到德国再和我们汇合。
真是，有钱了不起啊。”
“嗯，有钱就是了不起。”
高言也感触良多。
上了飞机，起飞，横跨欧亚大陆远途飞行。
一开始新鲜劲过了，剩下的都是屁股疼，差点成了两瓣。
一坐十多个小时，换了谁也受不了。
终于到了德国柏林。
触目皆是红瓦绿树，或者是绿顶红墙的建筑，感觉到了青岛的八大关别墅区。
“百年建筑底蕴啊。”
余利伟感叹。
高言不愿意听:“百年建筑，早就被苏俄大军砸烂了，应该是后来建的。”
贾樟柯笑道:“看不出来，高言还挺懂历史。”
“反正我说不出来，外国的空气都是香甜的那种话。”
余利伟听懂了高言的话里的内涵，老脸一红。
去往宾馆的路上，偶遇有环保组织举着标语正在演讲，还有北极熊的图样。
“老余，他们在讲什么？”
老余也听不懂，德语可麻烦了，他就会英语。
“柳青？啊啊啊，高言，是你吗，高言？”
谁啊，还知道我演过柳青？
这声音咋这么熟呢？
高言一愣，闻声转头看过去。
一个亚洲面孔女孩，穿着面包服，戴着绒线帽，牛仔裤，旅游鞋，依旧戴着大大的眼镜。
只是个子矮，包裹的又严实，像一只圆滚滚的小企鹅。
大概应该是简优珊！
“简助理，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