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今晚夜袭,胜负未知,五原城乃退路,你可要守好了,他人东哥我也放心不下,你可懂。”
身边除了典韦可靠,张东几无心腹可用,守城大事交予张二牛,乃迫不得已而为之。
“东哥...”
“不必多说,执行军令,去吧。”
张东连忙阻止张二牛的话语,命令道。
“典韦,咱们走。”
没理会张二牛在身后叹息,张东第一个钻入暗道,身影瞬间消失。
城内密道通往城外五里,六百士卒,一个个猫着腰小跑前进,半个小时后才在出口集合完毕。而南匈奴大军驻地就在二里地外,张东已于出发前,言明今夜袭营之事,此刻不必赘述。
南匈奴大营火光通明,二里地外亦能清晰可见,在夜里宛如灯塔般指引方向。张东领军潜行,十分钟不到已潜伏在距离大营不到五百米处。
“大人,南匈奴军营内酒气弥漫,并无多少巡夜兵卒。”
斥候摸排完军营回来禀报,张东听闻,心中大喜,“此乃天助我也。”
“军情有变,速去传令两位曲侯,改变计划,令两曲兵马合兵一处,进攻南匈奴军马营地,”
张东嘟囔一句后,立即小声下令。
身旁传令兵听闻,点点头,慢慢往后爬去。
“典韦,随我直取南匈奴中军大帐,走。”
话音落下,张东率先爬向南匈奴大营,典韦以及一曲兵卒随后跟上。
“呃...,敌.....”
半夜从帐篷内钻出,准备小便的南匈奴士卒,忽然见到一片黑影缓缓爬来,惊愕间,未喊出口,“嗖...”一支弩箭瞬间穿透其喉咙。
一段小插曲,并未影响张东领军继续潜入南匈奴大营。
“嗖...”又一支弩箭射出,塔楼岗哨被弩箭穿喉而过,“嘭...\尸体坠落草地,发出一声闷响。
张东伸手示意所有人潜伏在地,观察几秒后,并未发现敌情,手一挥,继续向前爬去。
南匈奴军营内遍布帐篷,外面并未设置栅栏,张东领兵十分轻易便已潜入大营,立即示意兵卒站起身,借助火光死角隐藏身形,一路摸向中军大帐。
“何人...,敌袭...”
守卫中军兵士乃南匈奴精锐,警惕性不是一般的高。张东一行两百人目标太过显眼,未靠近立即被发现,弓弩手连忙放箭,箭矢瞬间穿透发现之人,然还是晚了一步。
“杀...”
既已暴露,张东抽出钢刀,一声大喊,冲上前去。
典韦连忙手握双铁戟,紧随张东其后。
“杀...”
两百士卒齐声高喊,纷纷抽刀散开来,一窝蜂围拢过去。
南匈奴士卒迎面冲来,张东依仗铠甲钢盔,丝毫未做防御,大开大合挥刀,“唰...”
南匈奴士卒一条手臂应声而断,未等其口中发出惨叫,“唰...,”张东又一刀挥舞,一颗人头凌空飞起,鲜血瞬间从脖颈处喷涌而出,溅了一脸。
张东伸手一摸脸上,血水温热,腥臭味扑鼻。数月未曾动手,鲜血味道几乎已忘记,此刻充满鼻腔,张东体内热血沸腾,仰天一声嘶吼,“杀...”
典韦挥舞双铁戟,护住张东身后,南匈奴兵卒靠近必死。忽听闻张东嘶吼,连忙转头看去,只见张东手握钢刀,飞奔向前,疯魔般挥刀乱砍,眨眼功夫已砍死四五个南匈奴兵卒,浑身浴血,与平日判若两人,典韦一惊,立即紧跟过去。
大营遭袭,兰氏左谷蠡王连忙从榻上翻身而起,立即冲出大帐,站在门口眺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