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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出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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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孤零零的树矗立在一望无际的麦田中央。金黄色的茎秆,虽然长着沉重饱满的谷粒,在微风中摇摇晃晃。它们看起来好像会被自己的重量压垮,但它们的茎完全拒绝弯曲超过某一点。照在他们身上的阳光使他们沐浴在一片灿烂的光芒中,这使人怀疑这是否真的是一个真正的黄金海洋。天空完全是蓝色的,没有一丝云彩,虽然时间的流逝似乎已经停止了,因为太阳永远不会离开它指定的位置。

然而,矗立在这片宁静风景中间的那棵树,也许是所有树中最奇怪的。它坐落在一座小山顶上,几乎就像一个国王俯瞰着他的王国。仅它的大小就令人难以置信地巨大,奇怪地让人想起了海尔特巨树,尽管与它们不同,这棵树的宽度比高度要大得多。它的树枝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水果,从苹果、梨、桃子到葡萄、草莓甚至西瓜等实际上不长在树上的东西。

在它巨大的、永不移动的阴影下,肥沃的土壤上长满了茂盛的绿草和美丽的野花,而不是种植的谷物。像兔子和松鼠这样的林地动物到处乱跑,蝴蝶和蜜蜂在五颜六色的花朵中嬉戏。它们的天敌也在场。在头顶上无数的枝叶下,图案鲜艳的蛇懒洋洋地躺在为数不多的阳光明媚的地方,而小蜘蛛在巨大的树冠中编织着图案复杂的网。

然而,整个微型生态系统却生活得非常和谐。尽管每个可能的方向都有丰富的食物,但实际上没有一种生物吃东西或互相攻击。不仅如此,尽管阳光不断,看不到水或雨,但果实没有枯萎,叶子也没有干涸。总的来说,这是一个不可能的场景,在现实中永远不会发生,只能由神的突发奇想而存在。

或者更确切地说,正是由于一位神的意愿,这个空间才被允许存在,因为所有这些都只是她神圣区域内的装饰。这是一个凡人永远不会看到的空间,更不用说踏足了,这正是女神奈丽喜欢的地方。不是因为她讨厌别人之类的。事实上,恰恰相反。然而,这种分离是事物的自然规律。诸神居住的以太与凡人的领域是分开的,这是有原因的,生育女神尽了她的职责来保持这种状态。

不过,她是唯一一个持这种立场的人。泰拉尼亚万神殿的其他成员不同意她的观点,并欣然欢迎他们选择的英雄或英雄候选人进入他们各自的住所。这并不是说她过着被遗弃的生活。事实上,恰恰相反。在她的同辈中,她是一个比较善于交际的人,当她的神灵同伴拜访她或邀请她时,她真的很高兴。

尽管如此,在准备接待下一位客人时,她还是感到有些不安。这是一个她既期待又害怕的会议,现在时间到了,她努力避免拖延,直接开始。空气本身似乎破裂了,发出一声巨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发光的白色蜘蛛网图案。门随即打开,一个女人进入奈莉的领地。她有一头飘逸的金色卷发,一双锐利的蓝眼睛和一个夸张迷人的身体。

“欢迎,特蕾莎修女。”

舒缓的歌声弥漫在整个口袋空间。最近改革的真理与正义女神的回应是向中心树鞠躬,同时提供她自己的问候。

“谢谢你邀请我,奈莉。”

就在这时,一张脸开始出现在那棵巨大的树干上。树皮被阳光亲吻的皮肤取代,一个女人的巨大面孔从树皮中浮现出来。她很养眼,虽然很难说她漂亮或漂亮,尤其是和特蕾莎相比。相反,她散发出一种更加成熟、端庄的魅力,和善的微笑和柔和的琥珀色眼睛不时点缀着这种魅力。一对小精灵般的耳朵从她的头两侧伸出来,反映出她最虔诚的追随者的形象,她的左脸披着浓密的绿色头发,上面点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朵。

“你看起来……比我上次见到你时矮了。”

妮莉的话让人很痛苦,因为曾经20米高的特蕾莎现在只有两人上次见面时的十分之一高。她仍然比一般人高得多,但在他们的自然高度范围内。

“我太自以为是了,太久了,”特蕾莎带着严肃的微笑说。“最近发生的事情让我很自卑,也让我很虚弱,所以这次露面只是一种反映。”

“啊,我明白了。考虑到最近的崩溃,我想这是很自然的。”

“确实。这正是我今天来到这里的原因。”

赤裸的女神跪在草地上,额头触碰泥土,跪倒在另一位神灵面前。

“我为我的无能深表歉意,”她半叫半叫地说。“允许一场建立在虚假指控基础上的毫无意义的战争,让我们的追随者都白白受苦——我找不到任何借口。我发誓,我将尽我所能,不再犯和以前一样的错误,并请求您的原谅!”

“哈哈哈!奈莉笑了,口气爽朗。“嗯,看看你!”小特蕾莎很有责任感,很成熟!好像就在昨天,你还是那个连毛毛虫是好是坏都分不清的小流氓!”

“我是认真的!特蕾莎抬起头,撅着嘴抗议道。“请不要因为你比我早出现就嘲笑我!”

在诸如正义和犯罪之类的概念出现之前,甚至在整个社会开始出现之前,过去羽翼未丰满的文明就不得不担心获取食物和留下后代的问题。既然如此,奈丽成为最早出现的神之一也就不足为奇了。她把自己看作是比她年轻的人的姐姐和导师,这是万神殿的一半。事实上,她与生命和阳光之神Solus以及雨和旅行女神Zephyra并列第二。

毋庸置疑,唯一比她更古老的是赌博之神卡尔扎克,他比世界本身还要古老。这并不奇怪,因为混沌早于一切存在。至少,他是这么告诉其他诸神的。好吧,他不会公开承认他有点疯了然后毁了他的旧世界,对吧?

最重要的是,妮莉对她的神同伴们相当温柔,因为她个人把他们视为家人,尽管并非所有人都反映了她的情感。

“别担心,特蕾莎,”她微笑着说。“我已经原谅了你的错误。”

“什么?真的吗?”

“当然。毕竟,这不是我们的羊群第一次打仗,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我很久以前就接受了精灵和人类永远不会真正和睦相处的事实。”

当然,也有很多个体之间友好甚至浪漫的跨物种关系的例子,但这两个文明似乎注定要一次又一次地冲突。他们之间有太多的仇恨,没有任何有意义的和平。

“我想那是真的,\特蕾莎同意了,她盘腿坐在草地上。“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对我太宽容了。考虑到所有的因素,我真的以为你会对我大吼大叫一次。”

说到这里,奈莉的脸上露出了更严厉的表情。

“我承认,我愿意让你的人把一个老傻瓜和他的疯狂盒子的灾难性行为归咎于我自己的人,这确实激怒了我。不过,一旦尼禄解释了你的……情况,我就不能再生你的气了。”

“那为什么那个混蛋要我到这里来拜倒呢!”特蕾莎抱怨道。“‘康复’,我的混蛋!他只想看到我跪在地上!”

在她看来,这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在发脾气,年长的那位又轻声地笑了一声。

“尽管奥利弗是个傻瓜和恶作剧者,但他真的很关心我们所有人。他就像我们从未见过的那个暴躁的祖父。到目前为止,你肯定比任何人都更了解这一点。”

“……我想是吧,不过我可以不讲‘胡闹’,”特蕾莎撅着嘴说。“这就是为什么我答应按照他的计划去做,但这开始让我有点紧张了。我特别害怕事后要向阿克塞尔道歉。那个老古董可能会像摩梯末那样,连续教训我三天。”

“他们很坚定,因为他们必须如此,特蕾莎。他们都是你的长辈,所以你应该对他们表示应有的尊重。”

“我们走着瞧吧。资历的问题总是让我很不舒服,因为每个人都认为他们可以告诉我该怎么做。做最年轻的真是糟透了。”

“应该由长辈来指导年轻人。这只是事物的自然规律。”

“你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你不是阿克塞尔和摩梯末的后辈。”

战争与战斗之神是第五个诞生的神。他出现的时候,整个社会不再担心食物和住所,开始进行征服。这只是一件好事,在遥远的过去,开明的人更专注于征服怪物出没的领土,而不是互相攻击。否则阿克塞尔可能会发展成一个嗜血的战争贩子,只希望毫无意义的冲突,而不是他今天的光荣的力量典范。

随着新兴王国的扩张,他们不可避免地产生了死亡和商业之神。毕竟,无论对手是谁,为了成功地发动战争,都必须花费金钱和生命。直到最近,人类文明才开始关注更复杂的概念,比如对魔法的研究、艺术工艺、对法律和正义的追求。这些努力最终分别产生了Lunar, Goroth和teresa。

裸体女神疲惫地叹了口气说:“我的外貌太主观了,这也无济于事。”“正义和邪恶仅仅是不同的视角,这还不够糟糕,但即使是真相也不像我希望的那样直截了当。”

“是吗?奈丽扬起眉毛问。“我明白,有时候说出真相弊大于利,但即使是善意的谎言,客观上也是错误的,不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金发女郎摇摇头回答。“例如,你知道Jamal的英雄是一个变形怪物,对吧?”

“我……我知道,是的。仔细想想,我想一个以欺骗为生的生物一定会激怒像你这样的人的。”

“哦,是的。难以置信。但与此同时,我忍不住以某种奇怪的方式钦佩它。因为当它撒谎、欺骗和偷窃的时候,它同时对自己是真实的。我最近一直在挣扎,我相信你也知道。”

特蕾莎一边说,一边把脸埋在膝盖里,似乎为自己有这样矛盾的观点而感到羞愧。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为混乱英雄太过烦恼。”奈莉点头表示理解。“它的存在似乎产生了模糊性,这可能是阿方索首先选择它的原因。”说实话,我也发现自己对那个怪物有着同样复杂的感情。”

“哦?我以为你会很高兴它出现了,因为它是你的追随者赢得战争的主要原因。”

“这对我来说未必是件好事。”年长的女神叹了口气说。“事实上,我的人民把混乱英雄奉为他们的救世主,这多少动摇了他们对我的信心。不知何故,它还赢得了我亲自祝福过的一个仙女的心,并把她当作某种工具来使用。不仅如此,它还经常和我的一个手下进行性行为。一想到最后一个,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奈莉颤抖了一下,整棵树都在沙沙作响,摇晃着,甚至有一些神圣的果实掉到了地上。

“但它之所以做这些事情,主要是因为它们属于它狡猾的本性。就像你说的,它是忠实于它自己的,因此我不能真正使自己鄙视它。”

“哇,你真的太软了,”特蕾莎说。“我很惊讶你竟然让它和你的一个树精乱搞而不受惩罚。”

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在神圣的社区,奈丽认为这些树的灵魂是她自己的女儿。多年以前,正是她神圣的祝福才真正赋予了他们生命,所以她自然会过分保护他们,就像任何父母保护自己的孩子一样。

“这就是问题所在。它对她有一定程度的尊重,陪伴她,甚至照顾她,”她解释道。“他们建立了一种共生关系,这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快乐,我不能让自己去干涉她的幸福。尤其是自从我跟那个半人半羊的那次之后,我答应过她不再干涉她的生活。”

“所以你是说这个盒子实际上对她很好?”特蕾莎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痛苦问道。

“的确。”

“那你提到的下流行为呢?”这不是违反了你们的禁忌吗?”

“嗯……严格来说,他们俩所做的只会带来快乐。他们没有真正的尝试,甚至没有机会怀孕,所以这并不完全是交配。即使它很恶心。”

“哇。你的工作和我的一样复杂,是吧?”

“我们所有神圣的使命都有它们的负担和缺点,特蕾莎,”奈里严肃地说。“每个神的情况都不一样,但我们都经历过人生的低谷,就像你一样。除了我们中的一些人……我们永远不会真正恢复过来。”

上面的树枝和树叶开始分开,阳光照在妮莉的脸上,她庄严地仰望着天空。特蕾莎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却发现她的同事正盯着太阳看。她开始怀疑这个虚幻的光球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直到她忽略了眼睛的不适,直视着它。

“那是……那是索洛斯吗?”

“是的,”奈丽带着担忧的表情回答。

“他在上面干什么?”在这里呢?”

“没什么,真的。近年来,他的追随者减少了很多,以至于他很难保持清醒。过去一段时间我一直在监视他,但我担心如果不尽快采取行动会发生什么。”

“我明白了……我希望他也能好起来……”

即使众神为谁拥有最强大的追随者而争吵,并试图争夺人们的信仰,他们中没有一个人真正希望他们的同胞神灵受苦。这正是索洛斯自108年前佩西亚沦陷以来所经历的。这块大陆位于霍肯萨夫特王国的东北方向,横跨大洋,曾经是巨人们的家园。至少在骨胳塑造者和他的亡灵部落毁灭他们之前是这样的。这个邪恶的存在只用了短短几年时间就彻底摧毁了他们的文明,并在枯萎病中覆盖了整个大陆。

世界其他国家听到这一无端的侵略行为自然感到震惊,并认识到这支部队对所有国家构成的威胁。但与此同时,他们派出的每一次远征都以失败告终,非常悲惨。不过,失败是预料之中的事。即使巨人们是温和随和的人,他们仍然是周围最强大的开悟者之一。他们的身高是人类的两倍,地精的三倍多,可以挥舞剑和魔法。然而,即使是他们也无法战胜敌人,因为每当一个活人倒下,敌人的力量就会增强。

值得庆幸的是,这位“造骨者”似乎满足于简单地统治他新建立的领地,并没有试图入侵其他大陆。或者至少,目前还不完全如此。因此,世界各国别无选择,只能心照不宣地同意,不再把自己人民的生命投入这场似乎注定要失败的事业。

但伤害已经造成了。巨人们被摧毁到濒临灭绝的地步,而索洛斯的忠实信徒已经减少到本质上的邪教追随者。在洛德雷克帝国和伊什加尔共和国,仍然有许多教堂和寺庙供奉着他,但不久之后,他就被完全遗忘了。

那时,生命和阳光之神就会死去。

“hrmm……嗯?”

妮莉和特蕾莎都知道这一点,这就是为什么她们听到他年轻的声音时突然高兴起来的原因。

“我在哪儿?”困惑的神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问道。“Nyrie ?那是特蕾莎吗?!等等,姑娘,你为什么光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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