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金廉醒来之后,睁眼就看到桑鬼那一脸得意的笑。
想来昨夜一夜春风,悔之晚矣!
金廉只觉得自己腰酸背痛,浑身不得劲。
联想到桑鬼那得小人得志的模样,想来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哪怕再忙,桑鬼也总能抽出时间来纠缠自己。
不管金廉什么想法,桑鬼似乎总有办法让他乖乖缴械投降。
在人前,她依旧是那个一心想着搞事业的女强人,但人后,她却像极了个婚后长年无子的妇人一般,尝试着各种能让人顺利怀孕的偏方。
当然,这些苦药最后都落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头。
金廉现在不仅是嘴苦,心更苦。
原本喝药这种事情是十分私密的事,自己偷偷喝了就是,但不知是哪个天杀的走漏了消息,每到该吃药的时候,窗外总有几个贼头贼脑地人偷偷听自己墙脚。
听就听罢,总归自己一仰头,咕噜噜就将这些苦得出奇怪的药给灌进了肚子,但那些人却偏偏不安生,非要时不时来自己面前关心关心,个个表神都是同情中带着鼓励,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看得他浑身刺挠,恨不得将他们痛揍一顿出出气。
明明应该是戒备森严的地方,但这些人却来去自如,那些护卫形同虚设,而且还总是三天两天就要换一拨新的,只怕再这样轮换下去,整个泰城的人都要知道自己身体有毛病了!
但明明自己根本就没有毛病,有毛病的是桑鬼好吗?
想起昨日偷偷听来的墙脚,金廉恨恨不平地咬着牙,看着一副大郎吃药表情的乌延,拒绝再喝这碗苦药。
“大人,你就赶紧把药给喝了吧,听说庞弦又给你新配了几服药,等这碗喝完,我又得亲自去盯着那些人熬药呢。”
这话倒是不假,现在乌延身上走到哪里都带着一股浓重的药味,也不知道是她身上的,还是自己正喝着的药弄出来的苦涩味道。
“我不喝,昨夜我可听得真切,庞弦说桑鬼体质阴寒,又有伤在身,根本不宜有孕,要喝让她去喝,我喝得舌头都麻了。”
乌延沉默了一下,反正她又不怕金廉能拿她怎么样,干脆来个实话实说。
“你这男子怎么如此不懂得疼惜自己的妻子,夫人身体不好,那你给她吃点定心丸,好好开解开解,让她不要如此心急不好完了。”
呵呵~
金廉翻了个白眼,心道这家伙说来说去,还不是站在桑鬼这边,自己当真白疼她了。
“你最近很闲嘛,如果身体好了,就去给桑鬼帮帮忙,别来盯着我喝药,再说那庞弦再厉害,吃了她的药,还真能生出个三头六臂的孩子出来?”
“三头六臂,也亏你想得出来!”
桑鬼的声音冷不丁的从门外传来,吓得金廉差点没将那碗药给翻了!
这个时候,她怎么回来了?
等金廉看到桑鬼进来,才发现她是被人给扶进来的。
“夫人,你受伤了?”
乌延一向忠心,立刻往碗放毫无防备的金廉手里头一塞,烫得他的手红了一片!
“哎哟呵,你这小丫头也长点心哈!”
金廉咬着牙,好歹没让庞弦的心血泼了,嘴里头虽然骂娘,但却十分诚意地凑了过去,盯着一脸倦色的桑鬼瞧。